他平靜地騎著馬,在其身后是龐大的騎兵隊與更龐大的鹿群,梅梅爾的那些當地人建筑逐漸消失于地平線,與森林融為背景色。
不變的是左手邊愈發龐大的淡綠色瀉湖,以及右手邊滔滔波羅的海和盡量與騎兵保持一致的海軍艦隊。
“真是一場糟糕的雨,好在我們僅有少部分人生病。”菲斯克悻悻然。
這位“大光頭”騎著馬看著千篇一律的風景著實無聊,特意靠近國王,也就試圖聊些有的沒的打開話匣子。
他什么意圖留里克自然清楚不過,畢竟自己也很無聊。
“那些兄弟因為喝了臟雨水而生病。可見我教育你們所有人喝煮沸并澄涼后的水是多么重要。聽著你瞧那邊。”留里克隨手指向淡綠色的大瀉湖“你覺得它干凈嗎”
“還行吧。現在還很溫暖,我們可以在其中游泳。”
“得了吧那是臟水到處都是看不見的小東西,那些東西有害你的健康,唯有煮沸才可將之殺死。”
“咦那馬匹馴鹿喝了臟水怎么沒事”
“嘁,它們倒是想喝到凈水。”留里克聳聳肩“所以我們飼喂戰馬燕麥和白
花花的鹽,它們自由奔跑于草原可從來吃不到這些好東西,也唯有吃了它我們的騎兵才能輕易長途奔襲。所以為了我軍保持最好的戰斗力,我才將一座糧倉搬起來遠征,我軍能吃到最好、最安全的食物,這就是我軍保持強大戰力的根源。”
菲斯克聽得振聾發聵不禁鼓起了掌。
漲勢有一絲阿諛的意味,菲斯克又道“那么我們要走多久呢我從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真不知諸神為何要創造這樣的環境。”
“兩片水域中夾著一座橋,這的確很震撼你我。一路以來我們不是經歷過更多奇妙的事情嗎為此我們已經浪費了大量的時間。該死現在已經是八月份了我可沒想到我軍的西征能如此磨蹭。”留里克的自責實在是對自己的戰前疏忽不滿意。
理論上若是羅斯軍中途不歇息,一個月的時間也從新羅斯堡殺到漢堡了。
奈何一路上偶遇了很多部族勢力、途徑了一些地理構造奇妙的區域,留里克只是知曉這片海域的基本地理構造、海岸線的走向,一切的細節可就渾然不知的,這一路上見聞大大擴展了羅斯的認知,隨行的祭司們搖身一變化身書吏,這些經過文化教育的年輕女孩們拿起羽毛筆就老實記錄下見聞,以便未來整理成文件。
“菲斯克”留里克隨口一說。
“啊”
“知道我現在最擔心什么嗎”
“擔心什么莫不是擔心遇到
怪人擋了我們的路,迫使我軍把他們消滅這樣的話,豈不是又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留里克笑了笑,他昂起下巴“你說對了一部分。我就是擔心當我們的大軍完全抵達法蘭克,抵達我布局很久的拿騷,法蘭克人大貴族的內戰已經結束,那樣的話我們就錯過好戲了。”
“確實啊已經出發一個月了,我們居然在這神奇的地方繼續行軍。”
“哎呀,也不知道阿斯卡德和格倫德他們在南方的情況,我們在鹿特斯塔德還有一支強大的駐軍呢還有我的兒子雷格拉夫,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圖爾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