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留里克態度如此堅決,菲斯克識趣地勾下頭“好吧好吧所以我們何時開拔依舊按照原計劃”
“就按原計劃。明日上午出發帶走有價值的戰利品,其余的東西,尤其是這所有死尸就放在這里。還有”留里克特別強調“我們的臨時營地就在普魯士人的祭壇。它明顯就是個大祭壇當我們出發之際,末尾部隊就在營地縱火。反正已經殺死他們數千人,想必以后也只能用劍與普魯士人打交道,我不需要顧忌什么了。”
“大王不愧被奧丁祝福的英雄我愿為大王最后縱火。”菲斯克奉承道。
“可以。在那之前,今天夜里我們必須為這一戰犧牲的戰士做一場葬禮。”
一場大戰結束了,即便羅斯軍占盡優勢,由于最后階段兩軍還是變成了白刃格斗,極少數的羅斯戰士的要害中了矛而犧牲。
十多人戰死了,又有五十余人不同程度受傷。羅斯軍的甲衣與組織性令其占盡優勢,如此極端的傷亡比已是一路走來軍隊的常態。
不過要在一夜時間將戰士的遺體燒成灰燼是難以做到的。
之前戰斗第十旗隊的犧牲者,他們的遺體依舊在濱海的柴堆里熊熊燃燒,當今日戰斗結束,
燒黑的骸骨仍然竄著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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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隨軍祭司們留守在營地,當犧牲者運了回來,索性就按照北歐的另一種傳統為他們集體做一場海葬算了。
濱海沙灘立下一圈木樁,以此作為臨時的石船祭壇。
這一夜,維莉卡、烏鶇以及其他少女祭司們,她們換上素白長袍手捧油燈,為安置在祭壇中的戰士遺體唱一首挽歌。
罷了,遺體全部安置于一艘長船上,船上在堆砌大量的柴火,又倒上了一些潤滑武器元件的油脂,待點火后,這艘船被戰士涉水推入海洋,任憑它向波羅的海深處漂去。
最終戰士的一些頭發與其相應的隨身物品、能證明身份的鐵片銘牌都被安置在獨立陶甕,封裝后即為陶棺。它們會與之前戰死者的陶棺放在一起,當戰事結束后安置在都城的公墓。
這一夜的葬禮儀式為數千人參加,濱海的篝火組成一條亮帶,戰士們齊刷刷得看著那艘火船漂入遠海,直到目視它消失無蹤。
“他們是這樣的結局,如果我死在法蘭克,想必也是如此吧。還不錯”
戰死不以為喪失一切,現在大王是如此對待過早戰死的兄弟,待到了法蘭克和強大敵人搏殺,自己若是戰死應該不會曝尸荒野。遺體化作灰燼或是沉入大海,總會有一部分長眠于公墓。
即便大家深信戰士犧牲了靈魂會立刻前往瓦爾哈拉,不過廣大羅斯戰士是羅斯斯拉夫混血,年輕的戰士們自然受到了斯拉夫母族的文化的影響。
深埋地下進入冥界,地下深遠之處有著斯拉夫人的萬神殿,與瓦良格的北歐信仰中的高天之上的阿斯加德和瓦爾哈拉完全反過來。
誰知道死后的靈魂去哪里呢
只有祭司們會糾結這些虛幻的東西,年輕的戰士們相信法蘭克是個蘊涵巨大財富之地,還是多去思考一下遠征之路還需多久。
僅需半天時間,滯留在戰場的死尸就開始腐爛發臭,再擱置兩天就會成為灰白色,整個區域也會變得臭不可聞,任何人置身其中就可被臭氣熏得窒息。
但對那些食腐動物而言,血腥味引得動物們騷動,當它們注意到強大的“兩腳東西”全部離開,狼、狐貍、熊、烏鴉林林總總的動物便會加入這場入冬前的饕餮盛宴。
這一夜風平浪靜,本欲休整一整天的戰士們還是大肆活動了一番筋骨。
步兵有所損失,騎兵則毫發無損。
留里克沒心思去試圖立刻攻下整個桑比亞半島,因為對戰后“抓舌頭”一事不屑一顧,他也就不知自己擊敗了半島上兩個普魯士部落的主力軍,也不知道還有一個名為克德瑙的部族還在磨磨蹭蹭得向戰場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