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關顧著寒暄,忘了高貴的我”興致盎然的米斯圖伊擠眉弄眼道。
“不敢忘。您是北境的守護者,我也感謝您在戰爭時期收留可憐的薩克森民眾。”當奧多夫說此話時,已經是面色極為平靜的外交辭令了。
當然,米斯圖伊的答復一樣平靜,他看得出何為熱情何為應付。“那都是應該做的,我是仁慈的貴族。”
兩人的對話實在不尷不尬。
兩位貴族正處以一種擰巴的狀態,因為易北河畔埃森的北部區域曾經就屬于薩克森人領地,但在公元798年薩克森人的反叛戰爭,來自呂貝克的軍隊接受查理曼的命令帶兵平叛,戰后部分薩克森領地就劃歸給呂貝克的納科尼德家族統治。
以至于在840年逃難的薩克森人,他們在自己的故土反而成了客人。
時過境遷薩克森公國已經難以拿走失去的土地,甚至公國連大半個威斯特伐利亞、全部的伊斯特伐利亞都失去。重獲獨立的薩克森人的薩克森公國領地嚴重縮小、實力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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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各個薩克森貴族基本拿回了他們失去的尊嚴,但對比全盛時期還是差太多了。
男爵奧多夫此次組織的大軍絕非耀武揚威,他以此為自己撐門面以維護貴族的地面,但看到那些威風凜凜的騎兵大軍、以及再臨易北河畔實力更強的羅斯軍隊,一股自卑感又油然而生。
一番寒暄,如開玩笑般存在的埃森軍隊就地解散,被強令出陣的民兵這下看到了一支強大的友軍,足夠他們作為數個月的談資。
于是,聯軍就在丘陵外的空曠荒地扎營,入夜一大片區域火光沖天,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煮麥香氣。
在丘陵坡地的純木質埃森城堡里,一場貴族盛會正在進行。
“友誼”
“勝利”
“哈哈哈”
他們在這里高舉橡木杯碰撞,集體開懷暢飲。
埃森堡雖窮,男爵還是拿出了庫存的麥酒與諸位貴客分享。
留里克這番可是將全部的騎兵隊長帶上,對外謂之為“男爵”,乃至養鹿人頭目瓦哈瓦寧一介君主的高級奴仆,也以貴族身份參與酒會。如果有哪一位羅斯貴族不便于參加,莫過于唯一的女貴族貝雅希爾了。
貝雅希爾也落得一個清閑,當諸多羅斯貴族、高級軍官去了小小的埃森城堡,她就臨時作為整個羅斯軍營的指揮官。
另一方面的奧伯特利迪特貴族,他們在米斯圖伊的代理下也傾巢出動。
小小的城堡迎來太多貴客,在昏暗的油燈下,一眾男人痛飲麥酒的樣子毫不雅觀,倒是男人們的兄弟情表演得淋漓盡致。
至少在這一夜大家都很快樂。
正在興頭的埃森男爵奧多夫突然嚷嚷道“聽說你們要去漢堡,可你們應該知道柳多夫已經南下了,那里管事其實是大主教。”
“是埃斯基爾嗎既然是他,我更要去了。”留里克一樣歡愉得嚷嚷起來“我得告訴他,現在戰爭再度爆發了。”
“戰爭從未停止,直到查理曼的孫子們分出勝負。我們薩克森人現在站在路德維希的立場上。既然如此”男爵奧多夫突然橫下一條心“我決定了我將組織全部的騎兵加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