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內戰給了黑狐這樣的人發大財的機會,目前僅靠戰爭紅利即可滿足伯國戰士們的生活需求。
黑狐歸以商人身份起家,他被路德維希封為威斯巴登男爵,事實上自己并不能完全掌控當地,遂將收稅的權力委托給威斯巴登地區主教,要求在主教在收取教會十一稅的同時,順手把他的那一份領主十一稅一并收了,除此外對其他事懶得過問。
黑狐與兄弟們的基本盤始終在拉恩河谷與萊茵河對面的科布倫茨盆地區域,對于再遠一些的地區想要控制它目前真的有心無力了。
就如整個薩爾河流域,路德維希承認當地是拿騷科布倫茨伯國新封地,自大規模入侵劫掠過去一年多了,黑狐再無光顧當地,那里又發生了什么大家一無所知。
拿騷的山谷地帶,一隅之地可以大肆種葡萄并立即生產葡萄酒,即便酒漿基本是初步發酵,極度甜蜜的滋味也足矣抵消酒味不夠濃郁,只要在秋冬集結運抵羅斯本土即可獲利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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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地區拜過去種植葡萄量過于有限,
只有少數人能消費得起葡萄酒,故此就算有好酒也買不上價,它若是再囤積久了就發酸發臭只能倒掉。
羅斯王國與日俱增的葡萄酒需求,可是給了拿騷與科布倫茨當地人賺取財富的別樣機會,客觀上也刺激了當地箍桶、打釘、橡木板加工、造船修理等產業。
當科布倫茨不再是戰爭前線,大規模逃入拿騷的拉恩河谷的村民在842年全部回去了,之后的戰爭再與他們沒有關系,住在“德意志之角”的這五千之巨的民眾生活如故。
但生活在某些方面還是發生了永久性的巨變。
現在,羅斯旗幟插在韋德河畔,瓦迪奉命帶一批兄弟在此等候羅斯王的大軍。
“老大,你看那邊”有戰士興奮得大喊,所有聞訊走出房舍的人們順著那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源源不斷出現的騎兵。
“是他們不可思議,是我們的騎兵”
早知羅斯王回來,瓦迪仍舊興奮得渾身顫抖,他強忍住打顫的嘴巴告知兄弟們“是時候迎接羅斯王了,把我們的衣服穿好,讓大王明確知曉我們是友軍。”
此刻,小小的韋德河上被修造了一座小型木橋。此河即便到了與萊茵河交匯口附近,即便到了豐水期它的寬度也維持著約莫四十米左右,而今就僅有不足三十米。
河道中心被扎入深深的松木樁,砍倒的高大紅松,其樹干幾乎可以覆蓋整個橋面了,它們被陸續拉過來,處理掉樹皮后早已完成橋面鋪設,如此橋上人員自由走動,橋下也可通行去了桅桿的駁船,甚至只要長船罷了桅桿照樣可順利穿行。
瓦迪與二十多個伙計們不著甲衣,他們裹著厚實的灰褐色馴鹿皮衣,再在外身套上縫著藍紋的白袍,后以武裝帶扎穩,將羅斯鋼劍掛在腰間
種種表現正是普通羅斯步兵打扮,留里克遠遠觀之就明白了一切。“哈哈,我都看到了果然是黑狐的人,是我們的人。”
“讓我差一點有一些錯覺呢。”菲斯克一并笑道“還以為我們的步兵旗隊也到了。”
“絕對是黑狐的軍隊。那小子還不錯,在信件里聲稱做了路德維希的封臣,現在只要穿著這樣的衣服證明還是心系咱們的。”
“我看都無妨,他臣服路德維希也是被迫為之,于心他還是大王的人。是您委任他重大使命,現在開來一切盡在您的掌握。”菲斯克恭維道。
這番恭維是對事實的一個陳述,留里克想不到的是黑狐這小子走得如此之遠,怎么看眼前都不是科布倫茨城,穿著羅斯服裝的戰士站在這里,只能說外派的伙計們已經以新身份值此大爭之世在法蘭克腹地打下了大大的疆土。
前方出現一條河流,難道全軍還要涉水過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