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白布上有一只抽象的黑紋渡鴉在飛翔,象征著奧丁神對丹麥的注視與期許。可惜旗幟太單調了,也許現在就可以縫合一些染色的布條制作裙邊。
丹麥軍的光榮輕而易舉被羅斯軍壓了下去,無論軍事、財富、兵力均遜色于羅斯,此事不可辯駁,拉格納估計未來自己治下的丹麥哪怕設想在實力上與羅斯王國持平都是癡心妄想的。
留里克在高處,他攥緊韁繩隨意掃視一下即見到大量熟悉的面孔。
藍狐等人自不必說,關鍵的是他看到了自己大侄子阿斯卡德的那張臉,可惜已經變得有些陌生了。
一個正處于青春期的男孩在外征戰兩年,阿斯卡德的臉型沒有大變化,小子變得高大很多,嘴唇與下巴的胡須也都長出來了。再看看小子麾下的第七旗隊戰士們,起初這群少年戰士令人不放心,兩年后還能繼續戰斗的小子都變得虎背熊腰很多。
但老將格倫德似乎更加衰老,頭發開始變得灰色,金色的胡須也愈發變得銀白,伴隨深深眼眸整個人深沉老練太多。
羅斯軍的漫長行軍到此結束,從最初的海陸并進三千人,到了現在怎么看都有突破萬人的趨勢。
留里克下了馬,羅斯王國大批軍事貴族就在科布倫茨的碼頭會和了。
到處都是部下、到處都是親密戰友,乃至自己的孩子們。
這并非非常正式的場合,維莉卡的年齡已經使得她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可以所以撒嬌的小女孩,在任何公開場合都不能再對父王表現得過于親密。
此乃烏鶇告訴她的,帝國公主必須注意自己行為對名譽的影響。何況還是下一代的大祭司、本次遠征的隨軍第一祭司。
維莉卡突然矜持很多,帶領著身著素白罩袍的祭司少女們,排好隊列向著國王款款走來。
一個瞬間留里克竟然認不出自己可愛的女兒,他還想敞開雙臂任由女兒撲上來,繼而諸貴族、將領一起樂呵樂呵,一如這丫頭在庫爾蘭的瑟堡海陸再會師時表現的那股興奮勁兒。
維莉卡非但沒有,她與烏鶇一道帶領所有的女祭司向著羅斯王正式行禮。
還壓制著尷尬心情宣布道“羅斯軍會師勝利,諸神庇佑我們。我已羅斯副祭司的身份,恭迎羅斯王的勝利。”
女孩清脆嗓音配上這過于正式的說辭,眾貴族、將領聽得耳目一新,留里克尷尬得突然起了一身疙瘩。
“什么情況。維莉卡,差一點我都認不出是你了。”留里克帶著笑意輕輕詢問“你在鹿特斯塔德經歷什么了嗎仿佛已經長大了。”
若非自己的自控力還不錯,否則這番已經因尷尬演出自己就因笑場樂得前仰后合。
“回稟大王。種種跡象表明羅斯軍得到了諸神的庇佑,您會接二連三取得勝利,羅斯會在法蘭克獲得空前的榮譽。”
就仿佛她背了一些稿子在這里背誦,留里克白了藍狐一眼,心想著定是這狡猾的狐貍教給維莉卡的話術。公平的說,當著諸多貴族的面宣講這些事,小姑娘做得簡直秒極力。
在這里,留里克依次會見在萊茵河口留守的軍隊,他完全以接見旗隊長的方式接見自己的大侄子,而這也是對阿斯卡德別樣的尊重,即是以國王的身份敬重他的確是一支數百人軍隊的真正統帥。
河畔區域人員越聚越多,當留里克問及船隊究竟帶過來多少人時,藍狐大嘴一說可能有七千人乃至更多。
這話說得仿佛就是張口就來的胡謅,因為若再加上拿騷當地駐軍,以及先行抵達的羅斯騎兵軍團,可由自己統帥的作戰力量竟有一萬人
戰士數量突破一萬,全權管控這一數量級的大軍留里克尚屬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