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一切都是列日大主教的決定,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羅斯王,我覺得你可以把我進一步釋放。我親自回到河谷區,立刻號召我的戰士停止戰斗退出戰爭,我會帶著他們回家。這樣河谷區的戰士可能就少了兩千人,剩下的戰士若再執迷不悟你們可以盡殺之。”
吉爾伯特的這種主張當即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一個戰敗的光桿老將如何承諾回去之后不再反叛。
留里克忍住嘲諷搖搖頭“你的想法很新穎。”
“我是認真的。和你們戰斗是自尋死路,我不會再愚蠢。”
“我并非信不過你,但是這種情況你還是需要考慮自己的安危。你畢竟宣布反對洛泰爾那邊還有很多效忠那個男人的軍隊,你說的那位大主教既然是作戰主謀,說不定你會被他們再度囚禁。聽著對于法蘭克而言你已經是大叛徒,我就怕你死得不明不白。”
“列日大主教會殺了我不可能。那可是個圣職。”吉爾伯特聽懂暗示堅決否定。
“誰知道呢也許你會在囚禁時吃了下了毒的面包。這是戰爭,什么事都可能發生。”
留里克的真實想法與嘴上說得是兩回事,他非常擔心的是這位小子如果真的回去了,當再見到他時,就是領著他在河谷區的拉蒙高軍隊繼續戰斗。
至少吉爾伯特還是了一些關鍵性情報。
所謂拉蒙高還有兩千步兵,于利希高軍也有兩千步兵。河谷區本就有二百名披甲駐軍,這是重步兵。
列日大主教自己帶了至少五百名民兵而來,因當地人口稠密,大主教就在當地征兵,這些日子必然又招募了數量不明的民兵。
“你們發動了突襲必然引起很多民兵的憤怒。你們在兩年前的戰斗中殺了很多人,那些幸存者們紛紛做了民兵。很多人渴望復仇。”
吉爾伯特在強調那里有著數千名復仇者,就是在暗指那些人雖是農民,戰斗的意愿不可謂不強烈。
拉格納聽懂這些描述,反而提起了自己的斗志。“難道那不是一群懦弱農夫嗎竟然有膽子和我們戰斗,這樣的話,殺死如此意識堅定者,他們是獻給諸神很好的祭品。”
“既然有這種情況,拉格納你還是警惕一些吧。”留里克考慮到那是哀兵,心里彌漫著一絲不祥敢。
“兄弟,該不會你覺得我打不贏”
“當然不是。只是希望你謹慎一些。”
拉格納此刻已經將留里克的好意當做某種暗示,“三天之內我就會開拔。我的一千名戰士已經磨好了戰斧就等待殺敵了。我軍會沿著河流直奔那個盧森堡河谷,我會殺死一切蠢人,占領他們全部資產,抓走那么的女人送回丹麥老家。你的大軍還是養精蓄銳留著圍攻梅茨吧那里可能有惡仗要打,你的人沒必要在這里再浪費精力。”
“哦你真的不需要我派人支援了”留里克本就不打算派兵幫他戰斗,這里只是客套得問問。
拉格納依舊桀驁不馴“不需要你的支援。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大不了派觀察員跟著,
就作為見證人來感受我的勝利。”
言外之意,拉格納確信一個能許可數千人長時間駐扎之地,當地定有海量的糧食儲備,雖然自己難以從村民手里榨取金銀,若是搶走這些糧食不啻為巨大的繳獲。
他不希望羅斯人跟自己搶戰利品,也確信靠著河流運輸,自己手里的長船最后就能將糧食全部運走,罷了再以兄弟情深贈予羅斯王一批糧食,他也知道羅斯王也會拿一批鐵質武器工具回禮。
歸根結底這場會議是討論如何攻擊盧森堡的龐大法蘭克駐軍,既然丹麥王一直主張獨自戰斗,這場會議現在即可告一段落了。
會議至此就結束了,拉格納帶著滿意的結果氣勢洶洶回到城外發軍營,不久當地號角聲大作,就仿佛丹麥人馬上就要行動。
所以為了這場戰斗,拉格納甚至剝奪了自己兒子伊瓦爾的那一小撮精銳衛兵。帶上自己的殘疾兒子去打仗是個累贅,他無法相信一個瘸腿的少年去拼殺,而其麾下侍衛都是自己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