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充斥質疑“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看來,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烏鶇變得極為大膽,掙脫藍狐的控制向前三步走,昂起胸膛大大方方“我是吉斯拉我的父親就是洛泰爾。阿羅維斯,看著現在的我,感覺我是個諾曼人”
“吉斯拉公主不。你不可能是。你這個女巫,可恥的騙子。”
烏鶇已經料到他會這么問,誠然所有見到自己這般模樣的故人都會震撼。
不過現在不是做解釋的時間,蒂永維爾的這點守軍之生死,是約塔蘭大軍可以輕易掌控的。
她繼續道“阿羅維斯,我現在沒時間向你證明身份。你效忠我的父親,現在理應效忠我用你愚蠢的眼睛好好看看,在你面前是三千諾曼軍隊,他們都是我的人。我吉斯拉正帶著三千大軍進駐蒂永維爾。我無意和你作戰,我是以主人的命令令你效忠否則,蒂永維爾將被破壞。你們這群不愿效忠的叛徒將被我的軍隊消滅。”
阿羅維斯仍然覺得非常離奇,他麾下戰士已經紛紛騷動。
戰士固然不會因一個奇怪女人的怪話就放棄抵抗,那些話語還是太過于唬人,他們已經軍心騷動。
至少,諾曼人給了大伙一種新的可能性和平結束這一切
再說,萬一呢
也許那個吆五喝六的諾曼女人真的是一位遺失在北方的法蘭克貴族。畢竟,他們依稀記得自己效忠的洛泰爾的確將勢力安插到了丹麥人的老家之日德蘭半島。
困在蒂永維爾山區里的這群人根本不知道北方巨變,也只是最近聽說諾曼人襲擊了亞琛、馬斯特里赫特等地。
阿羅維斯最清楚一件事,就是諾曼人控制了拿騷科布倫茨,襲擊了薩爾河,也在夏天襲擊了梅茨。
現在明顯是輪到了蒂永維爾。
雙方就尬在這里,烏鶇本以為一番勸說逼其投降,他們怎么看都是不為所動。
藍狐走上前,拍拍烏鶇的肩膀“你盡力了,這群戰士還是想要戰斗,那就成全他們。”
“不。”烏鶇繼續喊話“阿羅維斯,這是給你的最后機會。帶著你的人立刻向我效忠,我可以許諾蒂永維爾的和平。我的確是吉斯拉,現在我是北方的哥德堡伯爵夫人,我們是與丹麥人做鄰居的人。向我效忠是你們最正確的選擇。”
看情況還沒有變化,烏鶇就對其他戰士喊話“戰士們你們曾效忠我的父親,現在就效忠我吧。你們全家都可以在我的領地自由生活,可以繼續維持你們的信仰。效忠我以后你們也不必做諾曼人,也不會死在今天。”
她最后頓頓氣“最后告訴你們,這是我最后的努力。在我的耐心耗盡前向我下跪效忠。阿羅維斯想想你的家人,沒有人希望你和你的戰士莫名其妙死去。”
藍狐差一點就失去耐心了,廣大約塔蘭戰士聽著鼻音很重的標準法蘭克語已經非常不耐煩。
藍狐已經做出最大克制,他將劍拔出一半,烏鶇的眼角看到這一切。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百夫長阿羅維斯也不是那種態度堅決死戰到底之人。
這群諾曼人很怪,各方面都非常奇怪。
阿羅維斯不想再問話,他經歷一番激烈思想斗爭,在注意到己方已經軍心大亂的情況下,索性放棄了抵抗。
他們依舊維持自己的榮耀,阿羅維斯令兄弟們寶劍歸鞘,再帶頭半跪大吼道“好吧我們向你效忠如果,你真的是吉斯拉公主。”
一百余名戰士陸續單膝跪地,見得這樣一幕,藍狐終于長舒一口氣,低語道“很聰明的選擇,這樣你們就不用去死。”
烏鶇大喜,繼續令他們將小盾、頭盔、劍全部卸下,鎖子甲脫下太磨蹭索性繼續穿著。如此一來蒂永維爾的這群守軍放棄抵抗,阿羅維斯很清楚如此選擇的代價,一百余人的命運都被諾曼人攥在手里。
或者說被那個自稱吉斯拉公主的女人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