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依舊認為真正的財富是糧食和禽畜。
站在城外的留里克發覺戰事過于順利,自己這番排兵布陣的確過于慎重了。
他看到戰士們早已焦躁不安,也看到四個旗隊都進去了。
“現在,全面進攻。”
留里克下達總攻指令,一時間所有的號手、鼓手制造出前所未有的動靜,城外大幾千的戰士們同時吶喊,向著石墻缺口沖去。
此刻,城里已經因那涌入的兩千羅斯軍徹底糜爛。
三支公民兵旗隊到處搜索殘敵,那些最后的守軍民兵不敢和羅斯的胸板甲重步兵對戰,同樣也不敢和那些持盾的諾曼人血戰。
民兵都在逃竄,危機時刻開始有人沖上南部的石墻,接著壯著膽子縱身一躍。倒霉的落下硬邦邦土地率得骨折,也有不少幸運兒只是扭傷筋骨,爬起來還能繼續跑。
但這種逃亡是另一種自行死路。
菲斯克指揮的兩千騎兵,如果在圍攻梅茨的戰役里全程做看客,那就是不公平。
騎兵奉命迂回,堵住可能的難民潮的退路。
難民潮并未發生,只有一些明顯的武裝者跳墻逃命。
“他們是守軍里的逃兵,殺了他們。”
菲斯克沒有任何抓俘虜的想法,那些僥幸沒摔死摔傷者,就在騎射手亂箭中死亡。
整個梅茨完全沒有退路可言,兩萬余難民困在城內。羅斯正規軍沒功夫和難民糾纏,后續涌入的約塔蘭人和丹麥人,就把這海量的難民當做財富了。
因為這些北方漁民武裝永遠需要勞動力,他們不在乎勞動力從何而來,只要能干活能生孩子就行。
這一刻沒有人想到抓捕一大群信仰天主教的法蘭克人難民,會對北方世界帶來怎樣影響。
年輕的、面色姣好一些的,這樣的村婦一旦被發現就是諾曼戰士抓走,而那些有反抗意向的,諾曼戰士也會當眾做出刺殺。
那石墻缺口比起蜂擁的人群太小了,留里克暫且站在城外,他聽到城里的各種動靜,最終匯聚成巨大轟鳴。
羅斯軍迅速占領了糧倉,也從馬廄里找到少數呆傻的驢。磨坊也被拿下,那本是伯爵家族的資產,所有這些都被繳獲了。
小將阿斯卡德帶兵主導了這一切,他們在劫掠伯爵家族財產,終于因此與最后的伯爵衛隊打了起來。
不勞阿斯卡德命令,兄弟們默契得圓盾堆疊,猶如堅固的墻壓了上午。
五百對五十,羅斯軍的優勢巨大,且因這里終于有大家喜聞樂見的戰斗,更多戰士涌來,參與到對伯爵家族的圍攻。
站在低矮的石頭塔樓里,伯爵夫人只有無盡的絕望。諾曼人就在樓下,透過石窗她已經看到那些披甲的野蠻人不斷擠壓著最后的衛兵。
雙方正在瘋狂搏殺,守軍寡不敵眾精神也趨于崩潰,更糟的是羅斯人所謂的“中等甲”在這部分法蘭克守軍“精銳”眼里就是重甲了,寬刃鐵劍無法刺穿板甲衣,劈砍也極為容易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