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哈特加不屑問道。
“而你,將始終跟著我軍。我會讓你作為見證人,去見證我橫掃法蘭克。哈哈。”
“但是你不可能統治它。法蘭克太大了,這個世界太大了。”
“誰知道呢”留里克聳聳肩“只有神知道。現在,梅茨大主教和特里爾大主教都死了,未來羅馬方面定然會等到戰爭結束后委任新的主教。哈特加,你在我手里,對你也是件好事。你身在敵軍矢志不渝,你一直維護自己的信仰,說不定教宗還會給你封圣。”
“我無所謂。我只希望你結束這一切。你至少也是懂得神圣語言的人,早點結束這一切,讓你的靈魂不要繼續骯臟了。”哈特加再道。
“隨你怎么說。下一步我會處理掉那兩個死亡大主教的尸首,我回來立刻見你,也是需要你去主持一場葬禮。”
話止于此哈特加全都懂了,他點點頭“如果是如此,我可以做。”
“我對你沒有別的事要說。你就準備一下,按照你們的禮節做事。現在,你可以回到地窖好好想想了。”
罷了,可憐的哈特加又被拎到教堂空蕩蕩的地窖里靜坐。
有關梅茨家族的尸首均在全城大火中與梅茨城一起化作灰燼,聯軍沒有收尸,在大火之前大量暴露的尸體都以冰坨的形式被新的積雪覆蓋,爾后烈火中塵歸塵土歸土。
在蒂永維爾,在留里克歸來的當天又有一些俘虜死去,所有死者都將就地挖坑掩埋。唯一可以令俘虜們欣慰的事,死者都會安葬在教堂旁邊的公共墓地中,在拿騷過來的教士主持葬禮后掩埋,死者至少得到最后的體面。
所有棚屋里依舊人滿為患,為避免人員不再凍死,針對木屋的加固持續進行著。
一切的麻煩都在于降雪,持續的霧雪弄得世界暗無天日,直到留里克回到蒂永維爾的第五天,降雪才徹底結束,消失近兩周的太陽才重現。
完全不同于北方世界,下了如此漫長的霧雪、很多地方已經是沒過膝蓋的積雪,摩澤爾河中心區域仍沒有凍結,雪下的大地依舊是容易挖掘。
之前的死者都埋葬了,期間來自拿騷的修道院長康拉德為死者做死后祈禱,最后才是覆土埋葬,整個過程都被俘虜們看在眼里。起初俘虜們覺得這很荒誕,漸漸的也都習慣于這支諾曼軍隊里真的有一群教士。
關于這一情況,大主教哈特加不但知曉,他深深為這種與魔鬼伴行的行為所不恥。
拿騷和科布倫茨當地只小修道院,教士屬于美因茨教區,他們為死者主持葬禮完全合法。
哈特加在這方面所迷惑的是,羅斯聯軍到底是怎樣的怪胎,他們是基督徒與信仰異教者的混合物,混在一起卻又同仇敵愾,他實在難以想象這種事居然可以是真的。
約定的葬禮日,哈特加換了一身干凈的黑袍,還將主教高帽戴好。
他的隨從們都已經物理消失,新的隨從干脆就是拿騷修道院長康拉德和他的人。
老教士康拉德與歐塞爾伯爵重名純屬巧合,畢竟這一名字在貴族與民間都較為普遍。
哈特加對這個康拉德滿臉鄙視,只是不能明白說出來,只以漠視的態度抒發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