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很好。”留里克再站直身子“我回來了。我將立刻舉行一場晚宴,你就代表你的父親,代表丹麥王國赴宴吧等到我攻擊勃艮第的時候,會給你立功的機會。”
“遵命。”男孩
眼前一亮,立刻壓制突然的興奮勾頭致意,全程表現得不卑不亢。
于是,留里克有些自責,倘若伊瓦爾所言為真,自己對拉格納的腹誹都是一種罪過。拉格納對丹麥的統治本來就根基不穩,廣大戰士本質也都是一群彪悍的武裝漁民。
這群戰士掠奪了自認為充足的戰利品就開始怠惰,帶著戰利品尤其是那些漂亮女人回去也就理所當然了。畢竟他們在紹爾河畔戰死三百人,如此大的損失會令活下來的戰士憂慮,所謂有命撈錢沒命花。
把丹麥當當做一群流寇,完全以流寇思維去分析他們,拉格納被自己的兄弟們裹挾而撤退,這個道理也就變得合情理。
當然,留里克也認為那個家伙有一定的對自己、對羅斯軍嫉妒的因素。嫉妒的同時是自卑,保不齊他在后方重整兵馬后還會再度不請自來,那就是未來的事了。
他給自己的兒子分配一百精銳,最終二百名丹麥戰士,在這個時代依舊可謂一支勁旅,可能某些實力弱的伯爵最終就能組織這個數量級的披甲步兵。
他令兒子來傳話,留里克也覺得拉格納有些傲嬌了,總體而言,在名義上丹麥軍仍以友軍的形態加入聯軍。
現在留里克已然明確告知伊瓦爾自己的主張駐扎特里爾,以逸待勞等待與勃艮第為首的帝國派軍隊。
但一個新的問題也被擺在明面上。
留里克不禁要多想一個“聯軍中的其他部隊,他們是否也有撤軍意圖”
論及擔心,留里克跟擔心約塔蘭人帶著他們的戰利品、俘虜大撤退。如果那些家伙要跑,只怕是藍狐也壓制不住的。
正巧,把貴族們都招來大吃大喝一頓,趁著酒勁問清他們的態度,再以強令要求所有人不得撤軍。
單純的命令肯定是不夠的,除非樹立一個新的大敵,以及畫個大餅戰勝新大敵后將取得更多戰利品。
誰是大敵“帝國派貴族”聽起來很模糊,梅茨伯爵是其中一個,相關貴族還有很多。
勃艮第會是新的一個,但這個名詞哪怕對羅斯軍而言也很陌生。
“那就把勃艮第定義為強敵,而且是必然抵達特里爾的強敵,一場春季大戰不可避免”留里克把話埋在心里,就等待著天黑宴會時好好把兄弟們嚇唬一頓。
關于羅斯軍會攻擊勃艮第,軍中一直流傳著相關說法,如果此事由羅斯王親口說明,它就不是傳言了。
伊瓦爾繼續坐著轎子被他的人扛走,在回到父親遺留下來的營地后,立刻召集自己的人。
“兄弟們都別忙著喝酒吃飯了,所有人聚集到我這里”
下午柔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臉頰,伊瓦爾不斷喊著,戰士們陸續聚集過來。
就如他向留里克說明的那般,凡是留下來的戰士都是精銳。
二百名丹麥戰士通過繳獲而全面擁有一套鎖子甲,介于羅斯軍不屑于這些東西,他們擁有這些甲衣后對它進一步改裝。
譬如,將缺損的鎖子甲,以鉚接的方式釘在皮革上,從而制作出防御力尚可的裙甲。
還是以此辦法制作出脛甲,從而在混戰發生時保護自己的小腿。
以實戰為考量,法蘭克的步兵慣用寬刃劍劈砍與矛的突刺,有這樣的鎖子甲能大大削弱敵人的劈砍,至于敵人用了矛還是不要和這種敵人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