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回來的兩個年輕人,這就好心地揮揮手。
“你們去了河邊嗎”他笑著問。
“是的。”雷格拉夫答得很隨性。
“現在奧爾良那邊有事情嗎”
“毫無異常,他們就像是消失了一半。”布魯諾遺憾的搖搖頭。
“他們就是一群烏龜。我敢肯定他們并未消失,只是躲在石墻后面,倘若我們再發動一次進攻,他們又會紛紛鉆出來瘋狂抵抗。”
雷格拉夫聽者有意,萎靡的經慎重振奮起來“大叔,你是打算進攻嗎”
“不。”羅貝爾無奈搖搖頭“我打算撤退了。讓那個威廉見鬼去吧等我整頓好了,明年再來收拾他。”
雷格拉夫聳聳肩“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我父親的大軍已經到了。”
“是留里克的軍隊嗎誰知道呢只有神知道。難以想象你父親要從遙遠北方趕來要花費多少時間,就算趕來了會帶來多少軍隊。”
感覺聽到了輕視的態度,雷格拉夫撇棄嘴巴反駁道“一定會是強大的軍隊,武器優秀、兵力強大。”
“但愿如此。你最好能說服在萊茵河口的那些軍隊,我想那才是最現實的。有了那些諾曼大軍,我們就可以順利攻破奧爾良。”羅貝爾無意再談這個問題,他掐起腰脖子一甩,以眼神示意“你們回來得好,等鹿和豬烤熟了,我們一起分享。”
就在這一瞬間,羅貝爾的心態是頗為自豪的。他當年被羅斯薩克森聯軍聯合打敗,如今呢羅斯王的兒子和薩克森公爵的兒子就在這里手里,以友軍小將一般的存在于自己協同作戰。比起指揮別的貴族,這兩位年輕人打仗是真的賣力。
羅貝爾當年在易北河吃的虧,自覺在盧瓦爾河找了回來,這種精神勝利法令他聊以慰藉。
他的軍營毫無防備可言,在一大片的區域里也別無村莊。他們在一處林間荒地扎營,騎兵深入林地很容易就能捕獲一些獵物。
騎兵對野豬群圍追堵截,狂暴的豬群也不敢對一群龐然大物反擊,落單的野豬為騎矛戳死。
也有騎馬者在下馬后以弓箭偷襲野鹿,針對野兔就是布置大量絆繩陷阱。
雖拼湊了兩千軍隊,這支隊伍在后勤方面非常粗獷。
他們在離開勒芒后各自帶了少量給養,之后就靠著襲擾奧爾良附近村莊掠奪糧食和禽畜,待農民逃亡掠奪的余糧吃得差不多了,他們就完全依靠撈魚與打獵解決吃飯問題。
某種意義上,迫使羅貝爾撤軍的一大原因也在于食物不足。
倘若手里還有大量糧食,硬著頭皮在河對岸布置冬季營地也不是不行,偏偏大軍愈發需要通過狩獵滿足日常吃飯,天氣越來也冷,降雪之后再去打獵困難重重,屆時再撤軍就非常危險了。
入夜,風停了。
聯軍營地彌漫著烤肉香味,雷格拉夫捧著一只烤得半數的野豬小腿,忍著令人不爽的血腥味和肉臊味啃食著。
聯軍帶的鹽不多,到了現在更要省著使用,以至于巨大多數戰士都在啃食原汁原味的烤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