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的羅貝爾能幫著大家獲取利益,大家也就愿意追溯他。
于是,三年時間完全靠著軍功,羅貝爾逐漸掌握了圖爾伯國的暴力機器,距離他成為新伯爵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不過他還是要向真正的伯爵小雨果述職。
騎兵各回各家,跟著大軍抵達圖爾的索羅涅楓丹村民,第一時間就被遷移到謝爾河畔的一處荒地。羅貝爾大手一揮,許可村民自由開發,其開發權就是他賦予了,在免稅期過后,村民要直接向羅貝爾繳納禽畜和糧食的實物十一稅,以及向圣馬丁大教堂直接納稅。
原本仿佛游離于文明之外的村民,現在完全納入圖爾教區的管轄范圍,教籍關系也挪到了圖爾。民事與信仰方面的事情都由圖爾大主教維維安派人處理,此事羅貝爾不必再關心。
羅貝爾此舉在教士眼里是難能可貴的德政,他在勒芒和奧爾良地區殺死了很多無辜村民,以“這是戰爭”為幌子至多能說服那些武人,實在不能說服教士們。
看到他帶了一批和平村民歸來,大主教維維安稍稍有些寬心,心想著“這個男人的還不是無可救藥。”
羅貝爾有多方面的考量,他并不指望一小撮村民能給自己帶來可觀賦稅,村子的三十名男子卻能作為隨叫隨到的弓兵時刻待命。
要知道想要在圖爾地區招募軍隊,指揮下級貴族令其自帶精兵參戰,要么第一時間給錢,要么就許諾戰后以更多的利益。
大大小小的村莊多是騎士們和男爵的采邑村莊,伯爵無法染指。
羅貝爾要征兵,或從教會直轄村莊招募戰士,要么就在伯爵私人領地招募民兵。
前者的舉措往往遭到教士們的阻撓,后者的舉措本是最合理的,可惜羅貝爾現在還不是伯爵,他的招兵行為需要得到小雨果的首肯,同時也要考慮不得壓榨轄地民力。
伯爵直轄地的民力就是伯爵家族的財物資本,如果大量男丁在戰爭中陣亡,削弱的是伯爵本人的經濟、軍事能力。
在萊茵蘭,那里曾是法蘭克的東部邊境,經濟生產讓位于軍事控制。曾經的羅貝爾有大量的直轄地,領地內居民的一大要務就是當兵,其他的貴族反而成了陪襯,且都藏匿在山區里。他曾是非常強勢的軍事貴族,迫使美因茨大主教也不得不在關鍵時刻支持他的大規模征兵,還將教區內的一筆稅收作為軍費。
羅貝爾意欲在圖爾復刻這一切,只是圖爾大主教是一個系統,圣馬丁大教堂更是一個神圣殿堂。一座信仰的圣殿逐漸演化成大學,眾多神職人員有著群體意志,維維安主教的一切決定也都是大家開會后的結果,維維安無力一言堂。
圣馬丁大教堂不會出錢幫助羅貝爾擴建軍隊,也嚴格限制直轄村莊和城市居民私自給羅貝爾當兵,但并不在這方面對羅貝爾阻撓。
所以當羅貝爾大軍歸來時,維維安主教甚至沒有派遣屬下于城門迎接。這種不干涉、不反對的態度羅貝爾已經不生氣了,如此態度也是對自己各種行為作出的默許。
從被征服的勒芒征召了很多戰士,他們要在城里安置下來,并給予他們過冬的住宿、伙食和衣物。
如此作為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在被羅斯俘虜時期窺見到了羅斯的征兵體系,不存在教會掣肘、沒有其他貴族掣肘,大大小小的村莊和城市都在羅斯王的控制內,所有村民都是義務當兵,其中不乏一批精銳戰士干脆完全脫產。
暫時羅貝爾在圖爾玩不轉這一套,在他的老封地萊茵蘭,領民也是半農半兵,戰馬、武器、防具都是士兵自備,而羅斯的那一群精兵,上上下下的武器裝備,戰時吃穿用度,清一色是羅斯王的。
各種桎梏使得羅貝爾無法做到羅斯的那套體系,倒是能在細節上找補。
把新收復的村民作為士兵儲備,在明年的作戰自己就能立刻動員三十名弓手兼顧矛兵,也幾乎不必擔心不給現金就怠惰的情況。
至于從伯爵直轄地招募的戰士,那些家伙只有首先看到足夠的金錢或大量糧食為報酬,他們才愿意老實作戰,否則都是怠惰者,哪怕是許諾“大戰之后你們自由劫掠”也難以把士氣提振起來。
很大程度上,羅貝爾就是將這一切歸結為自己并非真正的伯爵。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