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羅涅森林艱苦求生的他們,在香農森林好似回家一般。這里的土壤更硬一些,絕不會出現一鋤頭下去自流泉滲水的情況
,礙于現在太過寒冷并無墾荒的機會,他們也不知自己要在香農客居到何時,就更沒有墾荒種地的動力。
倒是全村男女老少對打獵充滿熱情。大人帶上各種武器深入林地,追蹤鹿群的腳印,若是發現了野豬群,只要野豬并不巨大就主動追殺。
女人和孩子故意布置小陷阱,抓得就是松鼠與野兔,以及用誘餌和絆繩抓斑鳩、雀雉。
他們都是通過陷阱捕鳥,所獲鳥兒羽毛完整。相比于在河畔游蕩難捕捉的大型水禽,所獲小一些的鳥兒仍有優秀飛羽,這樣制作箭矢的一大材料突然變得非常富余了。
新來的索羅涅楓丹村民正在大規模狩獵,實在給了本地村民強烈的獵人震撼。
曾經令人畏懼的大森林仿佛成了這群家伙的樂園,主要到這群人每天都在大肆吃肉,在極度羨慕下,香農大村的民眾也豁出去了,帶著各種農具改的武器走進森林。
于是,香農大村自發出現一些露水集市,村民自行交易的就是形形的小鳥小獸。
在宏觀上,被貴族權力禁錮著的主觀能動性瞬間釋放,本地人從農民轉化為獵人不過是幾天的事,他們不但開始堆砌自家的木柴墻,也首次能夠大肆吃肉。
作為本地唯一領主,雷格拉夫和他的兄弟們也享受到了紅利。
暫時不勞他向村民索要一些獸肉,每天就是有感激他的村民帶著捕獲的鳥獸站在營房外感謝。
同時布魯諾每天都拿出一些獸肉送到好兄弟的軍營,算是變相支付客居的地租。
初冬好似盛夏,香農男爵領全境熱熱鬧鬧。
所有發生的一切教士們看在眼里,修道院長博德跟高興雷格拉夫的仁慈,就是現在的局面正變得失控。
甚至于每周的禮拜日修道院宣禮堂該一如既往擠滿了人,這一天卻前所未有的只來了一半。且說來訪的一半人員清一色是女人,婦女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急躁,仿佛希望院長照著手抄本福音書把那些廢話說完,大家急忙回家忙活自己的事。
因為隨著狩獵行動愈演愈烈,第一次香農大村涌入大量皮革,婦女們就要抓緊時間用草木灰粗略鞣制獸皮、鳥皮,再縫制成御寒衣物。
獸皮的異味可以忍受,它是麻布的替代品,有總比沒有強。
因為,一些農奴家庭生了很多孩子,奈何家里衣物很少,以至于一套衣服只能由家人分享,在家宅內部一些小童只好穿著遮羞布亂跑。哪怕如此強烈村民見怪不怪,他們內心里可不覺得這合理。
絕對貧困使得農奴們有迫切改善生活現狀的需求,至于用哪些手段改變
索羅涅楓丹村的村民不是一般的外來者,他們給一度榆木腦袋般的本地農奴了一種新的可能性。
那個村子人口很少,湊出三十名獵人即極限,而所有獵人在身份上都是“薩克森軍弓箭手”。
只要在森林里打獵遇到這些伙計,本地人與之攀談,后者都會驕傲地用鼻音很重的法蘭克語聲稱“我是北方薩克森公爵的戰士”。
實際是,本地村民知道這群家伙的真實出身另一邊森林里徘徊的“法外之人”與前些年被伯爵軍剿滅的森林匪徒恐怕沒什么不同。
農奴有何資格笑話匪徒,匪徒還能搖身一變成為另一位大貴族的戰士,之后擁有很多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