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基本聽明白了敵人的來源,活著說這些家伙其實不是敵人,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他不會輕易讓路,就在這里喊到“你們竟然是阿基坦國王的人你們是那個禿頭查理的人”
“你說什么”僅僅一個“禿頭”就令阿里奧伯特高度緊張,因為只有敵人會公開嘲諷查理頭上沒有合法王冠。“你們是誰歐塞爾奧爾良特魯瓦”
“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
奧爾良是我們的敵人”布魯諾感覺到沖突已經沒必要了,因為對方明顯缺乏戰意。
他干脆走出盾墻,正兒八經的亮白色的羅斯鋼劍劍鋒也垂于地面,他歪著頭不屑地看著那騎馬的家伙“我是薩克森公爵長子,我就是下一代公爵我們是薩克森人。”
“薩克森人你們怎么可能在這里。”阿里奧伯特心想著能在這個鬼地方遇到薩克森人,就好似看到魚在天上飛一般離譜。不過這家伙的口音的確很生硬,一個特點是說話沒有鼻音與咳痰感,這的確是帝國北部的口音。
阿里奧伯特留了個心眼,再問“現在還有薩克森公爵嗎我聽說只有威斯特伐利亞伯爵,你們到底是誰”
“現在威斯特伐利亞伯爵已經是薩克森公爵,我的父親是柳多夫,我是布魯諾。你這個傲慢的家伙,見到高貴的我立刻下馬,否則我的劍會教你做人”
年輕人態度傲慢,其麾下戰士裝備精良,僅僅看一眼就發現他們衣裝也頗為整齊。再想想看這斷然不是匪徒,瞧他們的話語也不像是帝國派貴族的兵。
就是年輕人太過傲慢,自己很不舒服。
想著要事要緊,阿里奧伯特寧愿心理上吃虧,他令最后的騎兵全部下馬。
他自己擠開人群走到陣容前,公開把劍收回劍鞘,又攤開雙手做和平狀“我想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那就全體收回武器,我許可你們走到我們的營地。”布魯諾審時度勢命令道。
見此,阿里奧伯特就坡下驢了。
就在早一些的時候,帶著部下快速前進的阿里奧伯特發現古橋處的奇怪營地,過去幾年他見慣了世態炎涼、跟著主人流亡之際也反擊過多次匪徒襲擾,主觀認為那就是土匪窩,且氣焰囂張得在大路扎營。
他早已習慣先下手為強,于是沒有多想就帶兵發動偷襲,以騎兵對步兵,以十比一的兵力輕松取勝。
他們在搜刮戰利品,高高興興坐下來啃食戰利品肉食,閑適得要把“匪徒營地”做為自己過夜處,罷了再沖向香農,去告訴那個新的香農男爵,自己這支欽差騎兵隊幫其剿滅了一股匪徒,順手要一筆好處費。
結果狩獵歸來的布魯諾見營地被襲擊,想都不想發動反擊。
阿里奧伯特殺了布魯諾幾個人,布魯諾帶兵趕上那些中箭者,以牙還牙得將之刺死。
現在,誤會終于解除了。
雙方都是好勇斗狠之輩,也都有相似的人員戰死。
公平的說阿里奧伯特的損失更大,只因那些中箭士兵都有很嚴重的傷口,一旦傷口感染得了熱病,能否活命就看上帝的意愿了。
在篝火邊兩支軍隊坐了下來,雙方都死了人,現在各自收殮自己人的尸體,救援自己的傷兵。
木柴劈啪作響,兵戎相見的兩位貴族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