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的話依舊被伯納德認為是夸大的,但絕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哪怕是自己這樣的伯爵,若是大規模動員本地下級貴族,征召龐大的自耕農當兵,波瓦蒂爾軍也能擴軍到一萬人。
于是,伯納德高傲道「我相信羅斯王可以聯合丹麥人組織萬人大軍。因為我也可以,僅僅是我就能組織出一萬名戰士。」
拋開有關羅斯的說法,微醺的雷格拉夫正在興頭,感覺言辭里有威脅情緒,這番干脆拍打胸膛「我現在只在香農訓練了一千名矛手。如有必要,我還能再招募兩千人」
「再招募兩千人哈哈。」伯納德公然樂了,其他貴族們也不禁捂嘴偷笑。哪怕是查理,也覺得那不會所言是純粹的吹噓。
雷格拉夫不以為意,他繼續嚷嚷這是真的,什么招募半大小子,把年老者也拉進去,就當他聲稱征
召女兵的離譜話語,突然就被布魯諾拉住了。
「好吧我相信你,麥西亞王」查理幫著雷格拉夫打圓場。
伯納德暗自竊喜,關于未來的戰爭,阿基坦不可能置身事外,但誰去一線戰斗這就要討論一番。
酒宴初期的吹噓贊譽,是伯納德證明自己的領地很富裕,如果兩個客人足夠聰明,可以猜到某些可能性我出錢糧你們出兵出命但是最后的榮譽,我要爭取一下。
伯納德繼續剛剛他挑起的話題「關于亞琛一事,情報說明了那些諾曼士兵的一些特點。」
「是什么」
伯納德注視著雷格拉夫的雙眼「你軍隊的制服,讓我想起了那些說法。我這種南方的貴族也獲悉羅斯人把圣安德烈十字縫在衣服上,也縫在布上當戰旗。區別在于,羅斯人是藍紋,你的是黃紋。」
「哦」雷格拉夫不禁探頭。
「那些攻擊亞琛的軍隊多有這樣的服裝。麥西亞王這是教士們傳遞的信息,尤其是陛下的宮廷主教阿基烏斯大人,他收到了來自列日大主教的信件。那位大主教死里逃生」伯納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沒有再說下去。
抵賴狡辯扯謊
何必掩飾
雷格拉夫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攤「好吧若有這種信息,那就是我父親的軍隊而且現在的時機很不錯,我可以告知一些我保守的秘密。」
「那是什么」現在,查理比伯納德更心急。
「我的軍裝就是模仿羅斯軍。我是麥西亞王,命中注定與羅斯分割但,羅斯王是我父親,我是他第一個兒子。我母親叫做瑪利亞,她生下我就去世了。北方圣人是我的教父,他為我施洗。」雷格拉夫強調這些,都是想證明自己與羅斯雖然關系密切,但自己有全新的命運,為天主厚愛,而非北方諸神。
一番話后,他再道「我父親曾告訴我,他希望法蘭克可以正視所有的諾曼人。諾曼人想要好好做生意,希望法蘭克終止敵對。巴伐利亞大公爵路德維希已經與羅斯、丹麥結盟,羅斯與他們以后應該不會再有戰爭。」
「此事我已經知曉。」查理突然插話道,眼神里暗示著對這種行為的不屑。
「是。圖爾的羅貝爾得到我父親的資助,而我」雷格拉夫干脆站起來,俯視在場所有人,拍打胸膛道「我就是被羅斯王安排到盧瓦爾河的父親讓我離開羅斯,去追尋我自己的命運。但他也承諾,只要我安穩待在紐斯特里亞和阿基坦,縱橫大海的羅斯艦隊絕不發動襲擊只要我與你們做朋友,羅斯人絕對不襲擊你們的海岸和內河。也會約束丹麥人不來騷擾。」
「居然是這樣」伯納德從不知道這種事。
「當然如此。」雷格拉夫再道「所以過去兩年沒有任何諾曼軍隊攻擊南特。尊貴的波瓦蒂爾伯爵,您是否聽說濱海是桑特和波爾多遭遇襲擊」
「曾經有丹麥人偷襲過,而且很頻繁。現在已經沒有了。」突然,伯納德瞪大雙眼「此事,竟與你有關」
「千真萬確,謝謝阿基坦國王陛下的美酒烤雞。」雷格拉夫再次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