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殺了五個。他們膽敢關門,找死”
“好吧。”雷格拉夫聳聳肩,他呲著牙看看越聚越多的戰士們,拔劍號令道“兄弟們,武裝接收安茹看著我的劍,我們走”
雷格拉夫完全把安茹守軍定義為敵人,部下的情緒被激發,帶著士氣旺盛的部下,他氣勢洶洶地向著目標走去。
他們不可避免的從民生糜爛的村莊穿行,膽小的人都已經藏起來,卻仍有大量村民就在墻根、路邊坐著,一張張木訥的表情看著船只登陸,看著這群衣統一整齊的“白袍大軍”前進。
男女村民只是看著,他們似乎毫無畏懼,也沒有欣喜的意味。
雷格拉夫很清楚以后本地
的村民皆為自己的子民,無論他們是自由民還是農奴,因為生活在自己這個伯爵的直轄地內,作為大領主,自己當為他們負責。
可是,雷格拉夫感受不到民眾的歡呼,更感受不到他們的恐懼。面對一群精干
的武裝部隊,平民至少也該做出一些反應,不似現在他們全都是木訥的。
之間帶路的那五個抓土撥鼠的村民,他們走在隊前張牙舞爪,對著表情呆滯的村民大吼大叫。
所有吼叫都是在說,諸如真正的安茹伯爵來了,救世主來了之類的話。
然而只有少數人爬起來,依然擺著木訥的臉龐觀望。
雷格拉夫默默思考,難道他們真的是餓到喪失精神了
他令部下吹響牛角號,低沉的號手就是給把著大門的騎兵以信號。
但這號聲實在深深刺激的兩波人。
且看安茹城的東大門,在大門附近的小型廣場處,正常的年月該小廣場就是一個露天集市,舊的安茹伯爵在此設立崗哨,對進城平民收取“進城稅”和“出城稅”,再監督他們正常的擺地攤賣農產品和工具。
現在,因為民生凋敝,附近村民窮困到鬧饑荒,集市因而早就關閉了。
小廣場當前聚集起兩波武裝者,一方是貝孔、布魯諾等騎兵,另一方正是城市守軍。效忠新圖爾伯爵的守軍們,他們現在人人騎馬,奈何時間太過倉儲,隊長帶著伙計們去馬廄拉上戰馬就來了,有半數人甚至沒時間披上鎖子甲,戴上鐵皮盔就了事了。
這些守軍騎兵衣著五花八門,因為不少人昨夜還在喝酒,今早迷迷糊糊得就被拉來抵御入侵者。
隊長看到一支衣著統一的騎兵隊伍,尤其看到了騎兵舉著的旗幟,
頓時意識到來者何人。
在圖爾駐扎的軍隊,早就知道圖爾伯爵手下有一群“諾曼傭兵”,現在舊伯爵的姐夫羅貝爾繼承爵位,傭兵們依舊存在是流亡是麥西亞人,更是香農男爵的人。
不過,看到那些擁有馬衣的騎兵面前擺著幾具死尸,隊長與他的兄弟們意識到問題已經相當棘手,見對方不行動,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
雙方已經隔著尸體互相詢問一番,但在言辭方面,雙方都極為暴躁。
對于貝孔和他的朋友而言,把眼前的混蛋殺盡理所當然,他們都想為自己戰死的父輩報仇。
所以聽到守軍騎兵要求“你們都滾蛋”的話,貝孔帶頭反嗆道“等一會兒,我們把你們全部殺死”
明顯自己這邊人數占優,守軍隊長注意到那些家伙分明有備而來,根本不敢貿然進攻。再說,麥西亞人不是與圖爾伯爵是聯盟么他們為何會出現于安茹
隨著牛角號突然響起,這些守軍也不必再思考了。
不久,一路小跑的雷格拉夫帶著老兵們抵達城市東門,步兵從己方馬隊的縫隙里鉆出。
持盾的雷格拉夫干脆鉆到隊伍的最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