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真是罪過。”修道院長顫抖的右手不斷劃著十字,所有在場的下級教士全然沒有睡意。
第二天,新一批教士繼續冒雪去事發現場繼續搬運尸體,因獲悉死者人數很多,更多的馬車被組織起來了。
新一天,恢復精神的潰兵隊長被喚到偌大是宣禮廳,面對一地的死者,隊長呆滯地站著,雙目無神直面之,他一言不發也什么也不想說。
修道院長勾著頭,在兩位教士的陪同下默默走開。
他先是劃一記十字,遺憾說道“奇跡并沒有發生。到底發什么了,如此多的羔羊迷失在風雪中。”
“是諾曼人。”隊長心有不甘,惡狠狠道“諾曼人攻擊了安茹,我們戰敗了。”
“諾曼人”
“都是一些金發的野蠻人。就是諾曼人。”
“真是一群野蠻人。”眼角注意到守軍隊長那依舊無神的雙眼,至于所謂的“諾曼人”,修道院長心底里有著懷疑,暫且按
下不表。修道院長靜靜神,又道“很多人死了,待這場雪結束后我會安葬他們。還有你們你們經歷了很大磨難。”
“謝謝。”
“不必謝,我的孩子。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隊長沒有多想,話語言重道“我要帶著我的人過河,我要告訴伯爵大人安茹發生的事。”
“好吧。安茹的事,也許只有圖爾伯爵出面可以解決。這都是貴族之間的事,結果受苦受難的盡是羔羊,真是罪過。”一番悲哀,修道院長又在胸口劃起十字。
以這位守軍隊長的腦子,還不能聽明白修道院長晦澀話語里的深意。
哪里有什么“諾曼人”,肯定的香農男爵雷格拉夫去了安茹。
圖爾大主教對雷格拉夫有著高度評價,各地修道院也都得到相關信件,在接觸雷格拉夫本人之前,他們秉承信件描述,對這個年輕貴族的態度與大主教保持一致。
在所有互傳的信件里,來自香農圣馬克西姆修道院的信件最重要,多份信件都描述了雷格拉夫是個好貴族,就是信件內容過于離奇了民眾對雷格拉夫的愛,不亞于對教士的愛。
有關安茹地區將有新主一事也已經傳得滿天飛,雷格拉夫帶領一支由香農當地人構成的大軍,集體前往波瓦蒂爾拜見國王查理一事,消息也隨著傳信的教士送抵圖爾。
大主教維維安估計,查理有一定可能把安茹封給這小子。至少,查理一定
接納雷格拉夫的軍隊為效忠他的王的一部分。
本篤修會的圖爾地方修會,高級教士們態度統一,隨著十天前來自波瓦蒂爾的教士信使把信件送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往日里,只有教士勇敢且頻繁得在羅馬大道上趕著馬車狂奔。
某種意義上,修道院擁有驛站功能,一些下級教士做了郵遞員。
大主教維維安也是最近才知道雷格拉夫已經合法繼承了安茹伯爵,他還沒來得及把消息送抵附近修道院,不期而至的降雪打破了他的計劃,但新晉圖爾伯爵羅伯特已經獲悉了這件事。
事發突然,安茹有了新主。
羅貝爾萬幸的是自己的未雨綢繆大獲成功,他早已授命圖爾駐軍竭盡所能搜刮民脂民膏,撤軍之際,帶著所有家屬、搜刮的財物回到圖爾城。
所有安茹地方駐軍是一百余名騎兵羅貝爾如意算盤打得好,這支騎兵隊收為自己的直屬親兵,再配上集中居住在布爾日的下級騎士們的軍隊,他的圖爾就能組織出龐大騎兵。
伴隨“新安茹伯爵”一事而來的,還有奧爾良伯爵的投誠。
靠著出嫁女兒買來和平,羅貝爾非常不齒,但查理已經下令了,那個奧爾良的少女是阿基坦王后,奧爾良伯爵全境效忠阿基坦國王,之前
與之作戰的貴族,必須停止一切針對奧爾良的戰爭行為。
若非是大主教在場,看了羊皮紙卷軸的羅比爾早就在暴怒中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