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可是個諾曼人實話告訴你,如
果我無法充分征兵,可就要向著去萊茵河口再招募一些丹麥人了。哦,就是更多的諾曼人。不過我覺得再招募那些家伙是自討苦吃。有的軍隊不聽我的話,雇傭他們就是引狼入室。不如我就在本地征兵算了。我還聽說,曾經的高盧人勇武善戰,八百年過去了,我相信那些人的后裔依舊善戰。至于表現的木訥,肯定是缺乏一個真正的首領。哈哈,我就是他們信得過的首領。」雷格拉夫洋洋灑灑說了很多,罷了昂首挺胸,偉岸的造型證明他是不凡的。
雷格拉夫絕非自命不凡,事到如今,他確實膨脹為本地的一
個大勢力。
麥西亞王旗飄揚在安茹與香農,沿盧瓦爾河與支流埃維納河處是人口稠密區,雷格拉夫并無能力做詳細的人口普查,但他所直接控制的男女老少已經多達八萬人。
若是再加上貝孔等騎士亟待恢復統治的采邑村莊,安茹香農伯國的人口已經達到十三萬至十五萬人間。
如此人口實力,世紀已經接近舊時代麥西亞王國傳統領地的人口了。
龐大人口意味著雷格拉夫可以征集更多的士兵,以他的經驗,完全不喜歡「貴族軍團」的那一套,他有自己羅斯式的作戰方式,即君主必須擁有針對貴族們壓倒性規模的直轄軍隊。
一名騎士,依靠著搜刮采邑村莊財富,由此購買高級的武器裝備武裝自己,在武裝十多名武裝扈從
。一位財富實力強力的騎士或許可以組織五十名騎兵,窮騎士怕是只能帶上一兩名扈從上陣了。
貝孔等伙計們曾向雷格拉夫做出保證,他們在渡過盧瓦爾河進入安茹南部后,很快就能組織出各自的軍隊,哪怕會有不少長矛民兵加入。
他們許諾,在四月的第一個星期,安茹南部的騎士聯軍,就直接進入埃羅圖斯男爵領,再走羅馬大道直接進入橋堡這樣軍事據點,與雷格拉夫的軍隊主力會師。
貝孔等人何時渡河他們決定等到雷格拉夫這番在安茹城將兵招夠,再行過河。
貝孔等人也不會多等,他們的等待不但是為君主助陣,事后,繳獲的戰馬全由他們帶走。
軍馬與農用耕馬有所不同,后者當然也能乘騎,但識圖令耕馬進行半回旋戰術與沖擊戰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有資深老騎兵能快速訓出更多騎兵,雷格拉夫大方得放權,最后希望貝孔等人再來時,至少有二百騎兵加入軍隊。
因為繳獲的馬廄里軍馬很多,耕馬與牛更多。
可做戰馬的仍有二百匹,這并非舊守軍惡意搜刮,或者說高盧地界本來就可以用來大量養馬。一百名守軍配上三百匹馬不稀奇,配上四百匹也不是不行。恰是安茹庫存的馬匹很多,舊守軍才有信心,所謂一次運輸將從安茹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大規模騾馬運輸隊的方式運抵圖爾。
如今,舊守軍做了大惡人,
雷格拉夫不可能完全歸還這些民脂民膏,他需要這些物資轉化為自己的戰斗力。
也確信,把舊軍隊搜刮的物資賜予新兵,新兵會非常高興,即便這些財富本就屬于安茹民眾。
雷格拉夫所不知道的是,他審時度勢的就地征兵,而非過去設想得再從萊茵河口搖人,這是無比睿智的決定。
或是因為疲倦,或是不便明說的極度,丹麥王拉格納帶著他的一千兄弟撤回萊茵河口的大型丹麥移民社區。
如果一定要招募傭兵,雷格拉夫出于情感,定然首先找客居的羅斯人和瑞典人,其次才是丹麥人。
但是,丹麥王在場,一旦讓拉格納獲悉還有此等好事,丹麥軍定然嗚嚷嗚嚷得越過布列塔尼半島,直插盧瓦爾河發動劫掠。
那么挪威海盜首領黑斯廷格,帶兵施行慘絕人寰的盧瓦爾河大劫掠一事定然提前發生。
因為,拉格納從未與法蘭克南方貴族簽訂任何和平條約,沒有相關條約等于可以自由劫掠。
現在的雷格拉夫,他不知道大批丹麥人在萊茵河口集結修整,當地的羅斯一系駐軍與盟友正按時間得向萊茵河腹地運輸給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