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教士張開雙臂,他頭戴高帽的形象宛若一尊雕像,蒼老、滿是褶皺的臉龐直面所有民眾。
與此同時,以貝孔為首的騎兵們,他們操縱戰馬屹立于修道院一側,所有人保持淡定,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威懾廣大民眾不可輕舉妄動。
院長比格斯也很訝異來得人如此之多,他掃視一番緩緩開口道“各村推舉的首領,你們都站出來吧安茹合法的騎士貝孔七世他將代表其他合法的騎士,向你們宣布重大事宜。”
話畢,在民眾們一番輕度推搡中,約莫三十個男人慢慢走了出來。
出列者多是老者,這一點可從其花白的胡須看得真切。
不少出列者甚至蓄著碩大的絡腮胡子,就起較為紅潤的面色來看,貝孔不覺得這群家伙很老,也可能這些人平日生活不算艱苦,較好的精神面貌遮掩了衰老。
出列者陸續聚集在院長身邊,當時是,貝孔示意兄弟們保持鎮定,他自己下馬走來。
他面對一眾老者,只見這些人無不微微躬身點頭哈腰。
“你們可有我昔日貝孔村的村民”他直白問道。
此刻,以老者不假思索地探頭說道“我就是。”
“你”貝孔仔細看了看,一時間想不出此人的名字。
“大人,尊貴的您一定記不住平凡的我。我是住在村子西南部的亞當,我本是自由民,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現在這么衰老。”
“是嗎那個時候,我父親沒有把你招進軍隊”貝孔有些疑惑。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這個自稱亞當的男人完全露出自己的右手。
此人折了食指和中指,貝孔一看便知,這樣的男人肯定握不住劍柄和矛桿。
戰死的父親秉承傳統優先組織騎兵奉命出征,因戰敗過于突然,本可再組織一批步兵繼續戰斗的情況并沒有發生。這個自稱亞當的殘疾人甚至連當兵的資格都沒有,至于他還能被新興的村子推舉為頭人,說不定,就是被村民推出來面對麻煩的。
貝孔有意和這老者多聊上一番貝孔村的秘密事宜,老者對一些細節問題對答如流,他是貝孔村舊村民的事實無誤。而且,貝孔也獲悉果真有相當多的村民成功逃亡,舊采邑村莊體系已經崩潰,幸存的村民已經打亂到各個新村居住,且都已經生兒育女了。
亞當是如此描述貝孔村民眾后來的日子,其他人也趁機自述一番,聽到他們相識的描述,貝孔自己也不禁面對東方的太陽慨嘆一個“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得好很多呢。”
感慨到此為止,貝孔示意與教士們商議過的儀式,可以進行了。
很快,教士們邁著嚴肅的步伐,將準備好的巨大木十字架狠狠砸在事先挖好的小土坑中,以令它筆直矗立。
修道院長比格斯順勢站在十字架前,他手持龍柏枝,另一待命的教士則抱著一尊盛滿圣油的銀盆。
“現在我宣布進行一場重要議事”比格斯話畢,眼神示意貝孔可以繼續了。
出列的頭人們一頭霧水,他們聽從教士的安排盡量站得筆直聚在一起,圍觀的民眾一樣被要求禁止發出奇怪動靜。
貝孔最后掃視一眼,他當著人們的面,昂起胸膛宣布安茹南方騎士們與各騎士領農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