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通過泉源山谷后,羅斯騎兵隊立刻分裂成兩部。
帶著回去報信任務的五十多個兄弟,值得帶著關鍵的繳獲品之歐塞爾伯國的旗幟,以及菲斯克以燒焦木枝寫在粗制紙張上簡短的親筆信,帶上繳獲的戰馬,繼續沿著他們進軍之路原路返回。這些兄弟一定會再度途徑奧恩河上木橋與科維爾修道院,他們被菲斯克特別命令,所謂科維爾修道院已經是我們的同盟者,騷擾當地修士的行為將導致懲罰。
去騷擾那些女修士一想到那是一群法蘭克人的女祭司,戰士們發自內心的不想和那些奇怪的女人
打交道。五十余騎輕裝前進,一溜煙的功夫,他們的身影就漸漸暗淡于春季瘋長的青草中。
與此同時,削減了10兵力的羅斯騎兵,他們在空曠的平原上向著西北方向前進,所謂盡快抵達羅馬古道,再排好隊在這條沙石路上快步前進。
因為大家都覺得所謂杜奧蒙山明明就在不遠處,哪怕是戰馬以很舒服的步伐,全隊也可在今日直接抵達那個大山口。
一來望山跑死馬,二來也是低估了這片平原區是真正的水網密布。
騎兵的速度因地形問題頻遭限制,以至于隊伍不得不在今日多次直接涉水過小溪,他們還沒有找到羅馬古道,馬腹部的鬃毛竟始
終維持濕漉。
騎兵隊的確是不斷逼近杜奧蒙山的,不過就算找到了大山口,難道全軍要在傍晚沖進去,要冒著巨大風險于夜間沖進凡爾登
大家僅僅知道有凡爾登這個地名,它是怎樣的市鎮,當地的駐軍是一千人還是兩千人,僅從有限的情報得不出更多有價值信息。
最關鍵的是,羅斯騎兵并沒有夜戰的經驗。
羅斯全軍各部隊也都沒有夜晚作戰之經驗,至多是羅斯王總是積極組織夜間防御,所謂扎營之際在營地外圍布置崗哨,乃至在更遠一切的位置布置暗哨。與其說這是為夜戰做準備,不妨說是擔憂敵人在夜間偷襲。
一旦夜幕降臨就該睡覺,所謂人員可以忍受困頓繼續抹黑進軍乃至戰斗,戰馬除了擁有快速行動、載運更多戰備物資外,其他方面可不如人員皮實。
戰馬最需要休息,就算大家的坐騎可是跨越了大半個“已知世界”的突厥馬,它們一定要好好休息。就算士兵啃食粗糙干糧,飼喂戰馬的也必須是準備好的燕麥,再輔以本地隨處可見的青草。
甚至是與雜草共生于農田的燕麥和小麥。
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淡,是時候找尋一個好地方扎營了。
軍隊找尋到一處廢棄的村莊,又在其中找到了較大的建筑。非常奇妙的是,整個村莊還留著一些值錢的細軟,譬如一些陶盆是完好的。
戰士們太想吃上一頓熱騰騰的煮麥子了,于
是利用奇跡般繳獲的陶盆,從最近的小溪里取水。
夕陽之下已是炊煙裊裊,一個被廢棄的騎士莊園,現在聚集著數百名羅斯騎兵,它突然又恢復了活力。
該村莊不僅有很多空地,還有酷似能集訓民兵的空場。
村莊正北方有一條較大河流,河面又有一條全新的石墩木橋。
仔細看過了這木橋后就能看到沙土路夕陽下,沙土路兩側的荒草毛茸茸,道路頗為筆直,怎么看都是人為精心修造,再注意它的延伸方向,如果說這不是大家急需尋找的羅馬古道又是什么路呢
天色漸漸暗淡,大量解開鞍具的戰馬,被它們的主人牽著走進“荒地”。
那些出身伊爾門湖畔莊園首領家族的戰士,他們參與羅斯王發動的遠征即是履行義務,也是為了自己此生的榮譽,與家族未來于羅斯王國內的輝煌地位。可他們的本質也是出身于農莊的貴族,如果分不清什么是麥子什么是雜草就太蠢了。
他們愕然發現自己漫步的荒地實則是農田,看似荒草的存在其實的燕麥。燕麥苗、小麥苗與黑麥苗,它們與真正的雜草混在一起,且不同麥苗也是分片集中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