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維斯聳聳肩「我的意思是,我聽說凡爾登主教同情落難的查理,我還聽說流亡的查理去了阿基坦。如果,查理在阿基坦勢大,說不到凡爾登聞風就加入小查理陣營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嗎嘿嘿,你可真是一位偉大的向導。不過,我對那邊的查理一無所知。」說著,菲斯克眼神示意布洛迪,笑道「我們兄弟倒是俘虜過巴伐利亞的路德維希。」
「如果要攤牌,這些事不可以與海爾杜因說明白。也許那個男人會審時度勢。」
菲斯克最后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情報很重要,未來我一定幫你在羅斯王面前請功。」
說罷他便站起身,覺得事不
宜遲,招呼幾個兄弟,帶著特別禮物走向關押囚犯的木屋。
看一眼那禿頭將軍發背影,阿洛維斯笑意盎然地勾下頭,繼續啃一番撒了鹽的烤驢肉。
突然,緊閉的木
門被兇暴拉開,幾個舉著火把的彪形大漢走進去,如拉扯待宰肥羊一邊,將主教海爾杜因拉到戶外草地。
餓了快一天是海爾杜因吱哇亂叫,他瞪大雙眼就見有羅斯士兵半蹲下來,手里拿著火把下明晃晃是刀子,難道野蠻人要用這個割斷自己的喉頭
結果割斷的只是渾身的繩子。主教不解地坐在地上,他扭扭自己酸痛的手腕,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菲斯克擠過舉火把的兄弟,火焰照得他的腦袋有些發亮,他勾頭掐腰「凡爾登主教,我們又見面了。」
「你」海爾杜因猛抬頭「怪物惡魔你們羅斯人想干什么」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你還能怎么想」
「那就動手吧」海爾杜因索性閉上眼。
「你還想做殉道者很抱歉,你的愿望不可能實現。朋友」菲斯克換了一副溫柔的口氣「也許,我們從來不必互相為敵。餓了吧來吃吧。」
海爾杜因微微睜開眼,繼續怒斥「你們是一群兇殘的吃人的魔鬼,我寧可餓死。」
「你在胡說些什么知道你們都是一大群苦修者。你還想吃肉想得美。給你的就只是煮熟的燕麥,我們飼喂戰馬的是這個,反正你應該是講究苦修的,吃馬飼料我看也無妨。」
海爾杜因看了看,只見木碗里裝的的確是麥粒,仔細問問還有麥香。
饑餓感控制頭腦,他知道接受野蠻人的餐食意味著
什么。不過目前看來,自己本就是打算和他們談判,對方釋放了某種善意,自己接住就好了。
吃了羅斯人給的飯食不久,海爾杜因精神恢復了很多。
很快,這位被剝得已經打赤足的老教士,他真如經書描述的經典苦行僧一般的踉蹌形象,被領到的篝火處。
仍在啃肉的阿洛維斯,不曾想那個菲斯克居然是如此對待尊貴主教的。
阿洛維斯也是第一次觀察只聞其名的凡爾登主教,他看到的是一個臉龐比較干瘦的老頭子,想想人家都已經幾乎六十歲了,生命基本走到盡頭。
當然,自己的情況也差不多。
兩個老年人互相看看,無形中對某些事達成共識。
對菲斯克而言,兇相畢露可以,善待之也可以。他現在選擇后者,本著有共同敵人就可以進行一些合作的原則,海爾杜因被要求坐在篝火邊,突然間成了座上賓。
「既然你想談談,我們就好好談談吧」坐下來的菲斯克,他順手指了一番河對岸的凡爾登城。
晦暗光線下城墻隱約,皈依的堰塞湖因微風,湖水居然開始拍打曾是草地的湖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