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戮。
菲斯克的部下見狀,紛紛從容地拋去繩套,如同牽羊牽牛一般,將非常配合的教士一串又一串的帶出來。
他們嗷嗷叫地沖上大教堂的二樓。理論上這里是教士館藏書籍的所在,凡羅斯精銳騎兵都不同程度懂得拉丁語,法蘭克人的典籍被一眼認出。羅斯人認定書籍也是「寶貝」,它們在可以劫掠的范疇內。
他們不但發現了大教堂的圖書館,設想中的巨大圖書館雖不存在,本地的藏書、卷軸也著實不少。
他們還發現了藏起來的唱詩班男孩,一群孩子懵懵懂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孩子,就被一樣很年輕的羅斯戰士以簡單的拉丁語催促著,成群結隊地驅趕到了戶外。
沖進大教堂的戰士們,他們以過去劫掠的成功經驗迅速找到了大教堂的地窖和圖書館,內部的小倉庫也被翻出。
所以藏匿的人都被揪出來,全程無人傷亡,一臉懵的教士如羊群一般傻乎乎地站在教堂外,他們被龐大軍隊包圍,到此時還以為自己是被粗俗的勃艮第軍隊控制了。
但是,主教阿雷馬爾已經獲悉了令人顫栗的真相——他們是騎馬的諾曼人,此來的目的就是殺戮與破壞。
菲斯克一眼認出誰是所有教士里德高望重者,于是安排被俘的凡爾登主教與之交談一番。
驚恐的阿雷馬爾不知所措,突然間,他覺得野蠻人把一眾教士拉到戶外,僅僅是為了殺戮更方
便。最終所有人的尸體會被他們惡意扔到巴爾河里。
此刻夕陽已經把世界照得一片橘紅,在大教堂的西方已經是一片遮天蔽日煙塵的可怕景象。
凡爾登主教向不知所措的阿雷馬爾說明了真相,這支騎兵隊自離開凡爾登,沿著大路殺燒搶掠無惡不作,稱謂其為魔鬼實至名歸。
大湖西岸所有村莊都燃起來了,最近的起火點已經是伯爵直轄地的魯西紐姆村。
感覺兩個老頭子已經交流得差不多,下馬的菲斯克亮出自己的光頭,捋一把金色胡須面對戰戰兢兢的本地主教。
他以較為嫻熟的拉丁語問道:「你已經知道我們的情況。你是本地的主教,我明確告訴你。」說著,菲斯克舉手指著大教堂:「我們將焚毀它。」
現在已經不是糾結諾曼人如何會說神圣拉丁語的問題,主教阿雷馬爾下意識的嚴詞拒絕:「不可以。你們是魔鬼,不可以毀滅圣域。」
「你也知道我們是魔鬼吶!哈哈,我們恰恰要毀了這個大教堂。倒是你!你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呢。」
「你……你們想殺了我們。魔鬼,你們必下地獄。」
菲斯克才不以為意,他聳聳肩:「我聽說,你們法蘭克人在毀滅薩克森人神樹的時候,把祭司們都殺死了。雖然我們有自己的神樹,也不能無視你們的行為。殺戮你們這些教士不算什么。」
「魔鬼!」
「還在罵?」菲斯克舉起拳頭,就給
了老家伙一拳。
主教阿雷馬爾哪里經受過這種虐待,他被打倒在地踉踉蹌蹌坐在地上。
此刻凡爾登主教海爾杜因看得目瞪口呆,他真的覺得羅斯人下一步就是大肆殺戮,這對他們很容易。
突然,一股大無畏的正氣左右頭腦,海爾杜因挺身而出。「菲斯克大人。」他直呼其名:「你不要這么做。」
「我?我不要做什么?」菲斯克扭過頭,兇相畢露地問道。
「不要
殺死他們。他們只是教士,甚至不能使用任何武器。你們既然講究戰士的榮譽,何必如此……希望你們……就按照對待我的凡爾登。」
「閉嘴吧!」菲斯克呵斥道。
罷了差人將已經很多嘴的海爾杜因拉到一邊。
哪怕是殺戮也是很費力氣的事情,羅斯軍今日又是從清晨戰斗到傍晚,大家也不能確定特魯瓦伯爵不會連夜反擊。
倘若抓的教士太少,處死之不費事。
顯而易見的是被俘的教士恐怕超過百人,讓他們全部逃走,比殺戮他們能引起的恐怖氛圍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