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當然知道。”貝孔搖搖頭,“我就是想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際,幾個被擒拿的村民被騎兵扭送過來。
“大哥。”一騎士高興說道:“看看給你帶來的禮物。”
說罷,驚慌的村民就被推了一把,一個不慎就坐在地上。
“不要怕!朋友,你若是維耶爾本地人,就是我們的人。我們可是安茹伯爵的部下,會保護你的安全。”貝孔態度和善地說道。
那村民戰戰兢兢地爬起來,
與自己的同伴一道謹慎地站在貝孔面前。
村民確認沒有危險,一五一十地將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
獲悉當前境況的修道院長比格斯真是五味雜陳,這位老教士憤憤不平起掐起腰,難得嚴厲地斥責:“哼,這些駐軍,之前運輸麥酒的時候,每一次都要克扣一部分。這里明明屬于安茹伯國,一群竊賊居然連教士的資產都要收稅,真是不道德的竊賊。一群竊賊,現在居然灰溜溜跑了。”
貝孔騎士不知那些過往,實則是他告知了院長比格斯,圣彼得修道院釀造的優質麥酒可是在波瓦蒂爾賣出了高價,此事一直令人憤憤不平。
一部分酒作為“稅收”,待運酒馬車運抵波瓦蒂爾城,當即就被伯爵差人強行收購。彼時本著能快速把酒換成金銀的原則,比格斯本人還留在家里,他對交易的過程無暇過問,若非遇到了貝孔騎士,根本不知道波瓦蒂爾伯爵在從中做二道販子呢。
得知原委的貝孔騎士一樣憤憤:“我本不想再和波瓦蒂爾伯爵打交道。估計是看在我的君主已經實力做大,那個家伙不想無端惹出事件就撤軍了。papa,您說得對,本地的駐軍就是一群竊賊。他們居然裹挾著村民逃亡,留給我們的幾乎是一座空城。”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院長問:“接下來的道路可是能直接連通波瓦蒂爾城的。”
“我打算從圖阿爾廢墟過河,
然后一路向東。”
貝孔的話令院長很警覺:“果真如此,你是要帶領隊伍通過……盧丹?”
“就是盧丹。”
“從盧丹順利通過,自然可以接近香農……可是。”
“您完全不必顧慮。”貝孔聳聳肩:“我知道盧丹,那里的所有村莊都屬于埃羅圖斯男爵。哈哈,前些日子發生了非常多的事,總之我們與那位朋友已經是朋友。而且……”
“如何?”
“就是那位男爵與我們做了約定。從安茹南部征召的軍隊,就從他的領地過境,拐到羅馬大道后前往香農。說不定我們還能直接與男爵的軍隊會和,一同前往香農呢。”
“居然還有這種事?”院長不清楚內情,也懶得多問。既然貝孔騎士自稱完全沒有問題,那就是沒問題。至于有問題,等遇到了再說。
龐大的隊伍就在空蕩蕩的維耶爾過了一夜,這一夜平靜且安全。
新的一天他們再度動身,繼續沿著平坦的“麥酒之路”,在當天下午順利抵達阿圖爾城市廢墟。
雖然波瓦蒂爾之前占領了維耶爾市鎮,為了維系對它的控制,修善道路的工作也由這位伯爵負責。
無論是阿讓通河、圖埃河,或是其他的河流,凡“麥酒之路”的必經河流均修造了可供騎兵通行的木橋。
奈何貝孔高興得有些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