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兵還會戰死么?凡是水平不行、運氣不佳的伙計,在過去的兩年都戰死了。
活下來的戰士們不但裝備精良,每一人的戰斗水平都極為高超。
倘若讓部下分散下去,雷格拉夫估計他們每個人都能做百夫長。不過秉承著過去的經驗,手下的老兵是自己的決戰武器,一定要集中使用。
兄弟們已經不需要任何作戰都沖鋒在前了,哪怕裝備精良也保不齊陰溝里翻船。
未來的戰斗讓步兵們帶上長矛沖上去,待發現敵人破綻了,再令重甲老兵趁虛而入。
昔日,羅斯軍就是這類戰術,深諳此道的雷格拉夫決定效仿。
留里克是父親,自己作為大兒子估計難以復刻羅斯的光榮。一切都無妨,在自己手里的麥西亞王國有獨特的命運。
起初,他想讓父親看看自己的強大軍隊,就是向父親證明自己是真男人。
待手下真的有三千名貨真價實的戰兵,當他們開始集結,雷格拉夫的心態也已經變了。
他實在受不了新的圖爾伯爵、“強者”羅貝爾的那一套蠻橫做派。
不如……
戶外的小雨依舊淅瀝瀝,它似乎有停止的趨勢。
在橋堡大營內,一時間此地已經駐扎了兩千兵馬,另有兩支從安茹城附近招募的步兵旗隊,因之前的突擊整訓,還駐扎在香農的訓練場大營。
待在橋堡大營的指揮所內的雷格拉
夫,他聚集了麾下高級軍官、封臣騎士,乃至的盟友貴族。
可以說雷格拉夫的舉措是不拘小節,可是對于男爵赫伯特而言,讓他承認一個自耕農出身的本地高盧人一樣坐在這里,簡直顯得自己變得卑賤了。
譬如農民保羅,他得到提拔成為香農旗隊的旗隊長,手下擁兵五百,只聽令于雷格拉夫本人。
各色人等聚集在一間大木屋,大家盤腿而坐于木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松脂特有的醒腦氣味,以及浸水后的泥土腥味。
這里儼然成了羅斯習慣的“杜馬”,或曰北歐的althg。保羅的身份雖卑賤,他畢竟真的被授權擁兵五百,這種人按照北方的標準已經是一位實力不錯的小酋長了。
他們聚集在一起開會,哪怕一些盟友不適應,那就努力適應吧。
大舅子薩克森大公子、各旗隊長、各百夫長、在橋堡駐扎的金發老兵、所有安茹騎士,以及兩位盟友男爵。
超過一百人聚集在一間大木屋里,哪怕只是閑聊,引起的動靜也過于熱鬧了。
直到雷格拉夫決定發言,大家才迅速安靜下來。
昏暗的光線透過木窗,潮濕空氣伴隨細密水珠鉆進來。
只見雷格拉夫張開雙臂,以他正在變聲能當嗓音宣布自己的正式決定——待這場雨結束后三天,麥西亞-薩克森-埃羅圖斯聯軍正式出征。
他公布這件事,立刻引得大家議論紛紛。
早就按捺不住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