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敢去?」
「很好。我們走吧。」
說威廉不是戰戰兢兢那是假的,他人生中首次坐上諾曼人的長船,新鮮感還是讓位于緊張。
他非常詫異,似乎才剛上船就漂到了河對岸,在那里龐大的軍隊正駐足眺望呢。
雷格拉夫這番并沒有覺得等待太過于勞神,終究阿里奧伯特是查理的近臣,自己與之算是朋友,其中友情實則非常一般。奧爾良還能謀害國王特使?那是絕無可能的。
聯軍暫時扎營,考慮到己方帶著大量給養,現在展開過河行動至多將一小部分物資運到對岸。再說,尚未與奧爾良方面達成哪怕是口頭的和平條約,倘若自己這邊熱熱鬧鬧的登陸卸貨,萬一把對方嚇得瘋狂反擊如何是
好?
絕非雷格拉夫畏首畏尾,他生怕奧爾良在絕望中派遣一小撮死士發動決死攻擊,只要死士成功毀壞聯軍的軍糧,那就是令聯軍痛苦的損失。
謹防偷襲是要務,單純是運輸物資過河壓根也不是輕松事,決定抄近道就必須忍受過河的麻煩。
他甚至做出了很保守的估計,所謂所有軍糧、馬匹、毛驢、人員,以及其他物資成功運過河,就算手握大量船只又齊上陣,最快也要兩個白天完成任務。
過河后也不是萬事大吉,過河行動是對聯軍的強烈折騰,大軍必須修養哪怕一天,繼而開始新的作戰。
在雷格拉夫看來,奧爾良對查理或許會非常重要,對于聯軍只是進軍之路上必須通過的節點。奧爾良以善意待之最好,那群家伙據守城市,聯軍為趕時間也懶得和他們主動接洽。
他最樂觀的估計是奧爾良伯爵親自開門迎接,最悲觀的估計則是彼此隔著城墻互不打擾。
不曾想,奧爾良方面的態度比最樂觀的設想更加美妙。
威廉緊緊跟在阿里奧伯特身后,歸來使者身邊突然來了一位看起來就尊貴的陌生人,所有圍觀者不由心生懷疑。不少人竊竊私語——該不會是奧爾良伯爵親自拜見我們的國王吧?
雷格拉夫瞥一眼突然出現的紅黃混色的獅子戰旗,欣欣然走來。
「阿里奧伯特,看來你取得了很大成功?」
「當然!我的好朋友,看看我給你帶來
的貴客。」
雷格拉夫再瞥一眼,赫然看到一個木著老臉的蓄著絡腮胡的大叔。
貴客?何為貴客?恐怕就是河對岸的那個伯爵?
「你?」他走上前,微微抬起頭,以那正處于劇烈變聲期的少年嗓音直白問道:「該不會就是奧爾良伯爵?你是威廉?」
「是我。你?孩子……」
「放肆!豈敢稱呼我們的王是孩子。」當即就有圍觀的金發戰士斥責,罷了一眾老兵紛紛圍上來,一陣劍風嗡嗡,陽光下就是一片亮白鋼劍,劍尖直指威廉本人。
瞧這陣仗,威廉差點大呼上當,也儼然明白了面前的男孩何許人也。
「你們先退下。」雷格拉夫只是擺擺手,眾老兵鋼劍入鞘紛紛后退兩步。「如你所見。我的戰士們脾氣都不太好,因為他們每個人至少殺死了一百個敵人。死在我軍手里的敵人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這里。」
言外之意他也是那話敲打身份已經完全暴露的奧爾良伯爵,所謂去年瘋狂襲擊奧爾良附近村莊、小市鎮的軍隊,至少有一部分就站在這里。而且,是作戰最兇殘的那一部分,就站在這里。
雷格拉夫已經點名真相,就是要看看初次見面的奧爾良的威廉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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