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戰馬已經飼喂了大量麥子,亟待出發的騎兵也都吃了一碗新煮好的熱騰騰麥粥。
人與馬精力旺盛,全體披甲的二百余重騎兵開始行動。
聯軍駐扎的大村莊距離蒙塔日市鎮有近二十公里的旅途,倘若戰馬在狂野前進,馬蹄踏足瘋長的青草,全隊快步行動,戰馬的負荷很大。
現在全隊在坑坑洼洼的土路前進,就算馱著各自的披甲主人,戰馬也不會覺得很累。
每一匹馬快步走,他們迎著朝陽進軍。戰士肩扛騎槍腰懸佩劍,也有不少戰士帶著一張剛剛上弦的短木弓,以及箭矢若干。
戰士們一路無言,他們已經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對此次突襲勢在必得。
與此同時,蒙塔日騎士對不斷逼近的死亡完全不知情。
才奉大主教命令接收海量難民,為了迎接這群家伙,可是把守軍累得不輕。
終于,所有難民看似都已經過河,后續是否還有更多的難民?他們一定有,再根據大主教的命令,蒙塔日木橋一定要為他們開放。
木橋一側設有木門,橋上還刻意擺上一些障礙物。木門上有一把青銅鎖,它始終緊閉,除非難民聚集到了一定數量。
蒙塔日騎士此舉并非防御軍隊襲擊,凡是過境
的奧爾良村民必須接受檢查,有了這些障礙,村民才愿意老老實實聚在一起,再由木橋另一側的大門阻擋,不得不保持鎮定接受蒙塔日守軍的一切安排。
前些日子,騎士安德魯森被折騰得焦頭爛額,他終于得了清凈,他的扈從軍隊也終于能安心躺下來。
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待在橋梁處照例盯梢的盡是一些老家伙,一批騎兵輕裝出發,照例在盧萬河的東岸巡邏。
因為兩個伯國早有約定,安德魯斯謹小慎微,為了避免給奧爾良日后算賬的借口,他的軍隊才不會越過盧萬河行動。
哪怕自己是歐塞爾伯爵的部下,最大的問題是,只要邊境出了大問題,奧爾良日后憤怒了,最先遭殃的必定是自己的騎士領。
也多虧了大主教下達命令,他才敢于讓難民入境。
突然間,西部的林子里突然鉆出大量的騎馬者。
看吶!那些家伙身體在發光。
不!那是一群披甲的騎士,所謂發光是鎖子甲劇烈反光。
大吃一驚的橋頭盯梢人嚇得撒腿就跑,他們連滾帶爬地跑到旁邊的蒙塔日堡壘下,扯著嗓子大喊有敵襲。
很快,震驚中的騎士安德魯斯,他踉踉蹌蹌爬上堡壘木城墻,一瞬間便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敵人?這是奧爾良的軍隊?他們居然……”
安德魯斯完全摸不著頭腦,他的部下更是完全沒有做好迎接神秘敵人突襲的準備。
另一方面,二百余名
重騎兵可謂拍馬殺到,他們剛剛穿越最后一片小樹林,走入開闊地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河溝與一座堡壘。
貝孔本以為行動回非常迅速,怎料敵人居然給木橋也修了一座門。
“大哥,怎么辦?”一位隨行的騎士在顛簸中急忙問道,這兄弟的問詢也是大家的意思。
貝孔咬咬牙:“硬沖!就讓戰馬把那該死的木門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