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安德魯斯·紀堯姆·德·蒙塔日,我記住你了。如你所見,你已經戰敗了!實話告訴你,我們的主人是安茹伯爵,就在今天下午,安茹伯爵的三千大軍就全部抵達。你也許可以靠著木墻再茍活半日!但是……”
正當貝孔還要威脅一番,只見安德魯斯干脆搶話道:“事已至此,我們愿意投降。朋友,聽你的口音是阿基坦那邊的人吧?”
投降?自己還沒有說明條件,對方就聲稱要投降了?還有那些問話,豈不是在套近乎?
貝孔想了想:“我們只能接受你的無條件投降!你應該感謝我的主人,強大的安茹伯爵早就點了你的名,只要蒙塔日騎士決定投降,麥西亞……哦不,安茹伯爵將赦免所有投降者。包括你堡壘內的所有婦孺,他們不會被傷害。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你并沒有很多時間。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們,現在就打開大門,否則。”
說著,貝孔又指向太陽,再次威脅道:“當太陽開始落山,如果我的君主沒有看到你堡壘的木墻上沒有飄揚我們的旗幟,就意味著你堅決抵抗。想想你的家人,安德魯斯,現在投降對你只有好處。”
捫心自問,安德魯斯根本不想投降。倘若早知
今日遭此浩劫,不如昨日就把橋梁毀掉,并快馬加鞭向歐塞爾城傳遞戰爭警報。
奈何橋梁已經被敵人占領,堡壘守軍只要武裝出征就會被重騎兵踩死,反而成全了敵人對蒙塔日的徹底占領。
安德魯斯理應死守,一想到家人、親朋的命都攥在自己首領。
“好的!我投降!愿你恪守自己的承諾,愿你的主人恪守他的承諾。否則,所有惡性根本逃不過大天使的眼睛。”
于是,隨著禁閉的大門撤下門閂,將鐵劍高高舉起的安德魯斯本人,毅然地走出堡壘,罷了將劍直接仍在地上。一名戰士失去了劍,很大程度上意味著他已戰敗,一個男人的尊嚴也喪失了。
安德魯斯很清楚這是自辱,最后的尊嚴使然,使得他不會再單膝跪地行禮,除非傳說中的安茹伯爵本人親自抵達。
“你的決定很聰明。讓你的人都出來,把所有的武器也都交出來。你們所有人無論男女聚在一起等候,切記千萬不要在堡壘內留伏兵。等我的君主抵達了,你們都能得到體面的新開始。”貝孔最后吩咐道。
貝孔已經有所顧忌,以君主雷格拉夫的心性,眼前的家伙只要樂意投降,軍隊就可以將他們收編。
不過安德魯斯并不清楚“體面的新開始”到底意味著什么,他只是機械性的答應下來,回到堡壘就開始催促所有精神崩潰的人們走出堡壘,一切任由征服者的處置。
恰恰
因為大家都被嚇壞了,既然騎士老爺聲稱給大家找到了活命的方法,老老實實照做就好。
很短時間內,蒙塔日堡壘變得空空蕩蕩,三百余名男女老幼聚在一起,他們進一步被命令集體坐下,就這樣在正午陽光下默默曬太陽,靜靜等待傍晚的降臨,繼而是未知的黑夜。
安德魯斯卸下了全部武裝,現在的他就好似被剃光了毛的綿羊,還偏偏柔弱地趴在地上,好似任人宰割。
整個蒙塔日的軍民就僅有三百余人,這還是將哇哇啼哭的小孩也算在內的統計結果。
安德魯斯的身份只是騎士,他拼盡全力能招募的扈從戰士僅有五十人規模,也許從遠處的村子再糾集一些民兵可以大大充實自己的實力。
究竟能糾集多少人?三百人?更多的話,自己已經毫無能力。
就算招募了五百人又如何?僅僅的眼前的這群重騎兵,只要敵人以半回旋戰術用騎矛戳刺一番,己方軍陣就崩潰了,繼而是敵人的無情追殺。
萬幸的是,看來自稱安茹伯爵部下的軍隊,自堡壘淪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就只是握住劍柄監控放下武器的大家,并沒有做任何有悖貴族道義的事情。
很快,一批戰士涌入空蕩蕩的堡壘,他們帶著笑嗷嗷叫地沖進堡壘。守軍除了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全,堡壘的全部財物都被征服者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