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泥漿,所有顯眼的服裝在一番亂局后都成了黑灰色,且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同時還散發令人作嘔的泥腥味。
很多騎兵根本沒有他們君主的好運。
自然有騎兵成功破陣,手持的騎矛也在沖擊土墻的一瞬間真的給羅斯軍造成傷亡。
這也是開戰之后,勃艮第軍第一次給羅斯軍以傷亡。
勇敢的騎兵沖到了堡壘內,一旦喪失了沖擊力與一坨肥肉有何不同?拔劍持斧的戰士當即將這些勇敢者大卸八塊。
針對堡壘缺口的沖擊是最兇猛的,因為那里有著唯一的陸路通道,奈何突然布置的障礙物大大遲滯了騎兵的突擊。
這個方面也布置了十座扭力彈弓,第一輪射擊就擊倒了幾名騎兵,倒斃的馬匹進一步成為阻撓作戰的障礙物。
各個扭力彈弓小組在最初的混亂后行動起來,個別陣位被騎兵沖壞,彈弓傾覆而不能用。
凡是能繼續作戰的,士兵爬起來就是瘋狂轉動絞盤,一時間無論是標槍還是鑄鐵彈丸,甚至是戰士腰間的匕首。扭力彈弓妙就妙在滑道較深且都故意涂了油脂,裝填上的奇奇怪怪東西都能順利打出去,奇怪的東西固然不能保證遠程射擊的穩定,針對十多米開外的敵人根本無所謂。
已經無需瞄準,因為到處都是敵人。
勃艮第騎兵已經完全喪失了沖勁,一些喪失馬匹的騎兵干脆下馬徒步作戰。他們在泥濘中攀爬土丘,或是被近距離的弓
矢擊傷擊斃,就是被矛頭戳下去送命。
勃艮第人引以為傲的重騎兵,頃刻間成了泥濘中野獸,縱使再兇猛,在非常濕滑的環境下攀爬又作戰,他們的體力正在快速削弱。
雖然不想承認,波圖瓦伯爵已經確信繼續作戰勝利無望。
難道要把后方的步兵也派上來?不!那些家伙看到重騎兵集體吃虧,還有多少戰斗意志可與敵人血戰到底呢?
波圖瓦伯爵干脆下令全面撤退,此時很多部下的死活他已經顧不上了。因為自己一樣陷入危險中,怕不是很快自己會被敵人盯上,被離奇的箭矢擊殺。
波圖瓦軍率先撤退,聞訊撤離的還有維埃納男爵剩下的兵馬。兩位貴族構成了這部分勃艮第騎兵的主力,一時間伯爵根本不知道君主「小狼」威爾芬的安危,當務之急是先撤再說。
萬幸的是,威爾芬在吃大虧后已經混到亂戰軍隊的后方,他渾身泥漿與其他士兵無異,身上沒有任何明顯標識可以擺明他的高貴。
他勒令一名騎兵接上自己參與撤退,于是就成功混跡在撤退的騎兵中。
他像是斗敗了的公雞,再度騎在馬上已然斗志全無。
己方到底傷亡了多少?只要回望一眼還能成功撤退的騎兵,怕是一半重騎兵都折損在那該死的矮墻之下。
另一方面,就在堡壘之外。羅斯軍挨過敵人第一輪重拳打擊后,就完全成了自己的主場表演。五花八門的遠程武器攻
擊隨處可見的固定靶,擁擠又泥濘的戰場令絕大多數敵人無法逃脫。縱使有著鎖子甲,羅斯軍的弓手精準射擊敵人無防護的面部自不是問題。
很多人干脆被受傷或斃命的戰馬壓住動彈不得,即便如此拋射的重箭勢大力沉從天而降,勃艮第軍的鐵皮盔干脆被直角砸穿,士兵當場死亡。
見敵人騎兵撂下一大群半死不活的同伴全面撤退,斯溫下令部下立刻發動反擊,數百名劍盾手沖出,對著逃不及時的敵人一頓砍殺。
斯溫是保守的,若是換以為指揮官這時候就要再出動己方騎兵乘勝追擊。
他生怕勃艮第人還在西部的林子里留有后手,當前保守舉措或許不能擴大戰果,倒是切實遵守大王的命令,日后說起來大王也不會惱怒。
再說,大王的主力軍怕是今日傍晚左右就到。
因為紅色信號旗已經降下來,同時堡壘處殺聲震天,在東部林子埋伏的信使又不是籠子。
信使一看信號旗落下,意味著決戰已經爆發,當起騎上馬向東部大營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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