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還沒有確定自己基于那些匯報所說的事情就是完全真實的,突然間被捆縛的家伙又精神躁動,
無疑自己所言觸及到小子的痛苦。
「難道我說對了?我記得那個女人生了兩個兒子,然后拋棄了她的第一任丈夫與兩個孩子。這是為什么呢?是因為歐塞爾伯爵是個蠢人嗎?」
「你!羅斯人,你要下地獄!」威爾芬又要跳起來,當即又被剛剛退下的侍衛一擁而上控制起來。
提及一個女人就迫使小子如此激動,留里克點點頭,這么看來藍狐、黑狐的匯報是真實的,這小子自吹自擂的身份多半也是真的。甚至于,此子的具體身份已經非常清楚。
留里克故意繃起一張臉,示意在場所有惱怒的軍官、貴族稍安勿躁。
「我記得
,你的母親叫做艾德萊德。」
憋屈悲憤的威爾芬大吃一驚:「嗯?你知道我母親?」
「看來這就對了。呵呵,原來她留在勃艮第的那個兒子,難道……就是你?」
「是我!」威爾芬答得干脆,他橫眉怒視之,暫且不再多言。
「很遺憾,我并沒有見過你的母親。不過我的部將,本王的哥德堡伯爵,以及拿騷-科布倫茨伯爵,他們認識你的母親。小子,你珍重你的母親么?」
這話問得……威爾芬聽來實在不是滋味。
對一般人而言,被這么問與當眾羞辱沒任何區別,暴怒之余直接上拳頭毆打都合情理。
可是,威爾芬自覺是被母親故意拋棄。
彼時的他就是個剛會走路的小男孩,一夜之間母親消失。也是在后來,他在獲悉失蹤的母親搖身一變成了北部的萊茵高伯爵夫人,還為那個叫羅貝爾的大貴族生下了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
以為已經失蹤身亡的母親就這么戲劇性的出現,被蒙在鼓里的少年一朝清醒。起初,他渴望再與母親談談,但愈發琢磨就越覺得憤怒。
留里克清清嗓子:「小子,看來你身上還有很多故事。」
威爾芬勾下頭算是默認了。
「我的確知道你的母親。四年前,我帶領大軍在易北河擊敗了那個萊茵高伯爵,之后連那個巴伐利亞公爵也擊敗了。自那之后,我們在易北河畔簽訂了一個約定。我其實可是殺掉那個萊茵高伯爵
羅貝爾,我沒有這么做。你……覺得我為何要這么做?」
「你?諾曼人都是魔鬼,誰會知道魔鬼的心思。」
留里克搖搖頭,他自覺已經給了這小子明確的暗示,奈何并未所有貴族都是聰明人。
「還是本王親自跟你說吧。我釋放了戰敗的貴族,我們再在漢堡簽署了一份條約。于是,我與萊茵高伯爵,拿騷男爵,乃至是尊貴的巴伐利亞公爵以及效忠此人的各個勢力,都成為了盟友。本王與巴伐利亞的路德維希結盟,這次戰爭,羅斯也是應巴伐利亞公爵的邀請,進行大規模遠征幫他打贏內戰。」
留里克所描述的一半正確一半就是為戰爭找借口,羅斯遠征軍是不請自來,不過巴伐利亞公爵也清楚羅斯人早已出現。羅斯軍有著絕對的自,如何作戰完全是留里克自己說了算,倒是在客觀上羅斯軍一個接一個的消滅「貴族派」大貴族,客觀上就是在減輕巴伐利亞公爵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