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更詳細的情報,茹瓦尼村距離桑斯城已經很近。
桑斯主教區本來是一個大教區,教會管理著包括歐塞爾城的諸多事務。隨著歐塞爾伯國驟然
崛起,桑斯教區的實權被嚴重削弱,連教區的控制范圍也急劇萎縮,最終大主教僅能在名義上管理著諸如歐塞爾與特魯瓦的事務,事實是桑斯的教會僅能管理自己眼皮子之下的一畝三分地了。桑斯教區也事實的變成蘭斯大主教的附庸。
如此一來桑斯大主教不需要管理很多紛繁事務,管好眼下的小世界,教區內的教士、民眾可以享受小而美的小生活,他們亦無任何的武裝,村民的生活清靜無憂,域外的戰爭簡直與他們毫無關系。
哪怕,一支龐大的軍隊就在南部不遠處盤踞,在最初恐慌消散后,小小的桑斯教區對他們選擇視而不見。
要攻打巴黎,最簡潔的辦法就是沿著約納河向下游繼續前進。
此事甚至不需要開會,父子二人站在河邊耳語幾句就把下一步的戰略方針定好了。
約納河會注入塞納河,屆時羅斯-麥西亞聯軍的一萬三千人沿著河岸行動就好。如此大軍可以順暢地走在河畔草甸區,完全不擔心大軍飲水問題,沿路要經過楓丹白露森林,也完全不必擔心伐木取火問題。
甚至于那座森林野生動物廣博,軍隊順勢還能捕獵一些鳥獸打牙祭,作為無聊的行軍的一種消遣。
至于要面對的敵軍,可能就只有圣康坦伯爵與巴黎伯爵了,這兩家恰恰就是所謂“最后的帝國派貴族”,干掉他們后,遠在東部茍活的“皇帝”洛泰爾就成了
被拔了毛的斗雞,任他再兇又有何意義?
如乞丐般的歐塞爾軍一如既往的磨蹭,他們蠕動一般地通過約納河橋,全程都是羅斯軍與麥西亞軍的笑料。
對于一些隨行的大貴族更多的是一種悲愴的慨嘆。
至少吉爾伯特與艾伯哈特笑不出來。
歐塞爾距離巴黎已經足夠近,而巴黎距離拉蒙高、于利希高也不是特別遠。巴黎以及周邊地區頗為繁榮,兩人對這一帶的情況不僅較為了解也頗為傾慕。圣康坦、蘇瓦松、莫城連成一片,三地是同一位大伯爵的封地,如今這位伯爵還控制著魯昂地區。
有四片區域連成片,成為巴黎的屏障,以法蘭克語的說法這就是“香檳”。
尤其是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他手里還有一支不足三百人的軍隊。按照之前的計劃,羅斯軍在占領凡爾登后,最后的拉蒙高軍隊就當穿越阿登森林回家。
吉爾伯特繼續與羅斯軍伴行作戰,他毫不后悔。因為他注意到,一旦羅斯軍真的向巴黎、圣康坦開戰,反倒是自己的拉蒙高可以趁機漁利。
一場大敗后自己真的蒙受了巨大損失,不過如果利用羅斯軍的兵威,自己完成對圣康坦地區的占領,所有的人口損失豈不是一下子彌補了?
拉蒙高伯國的主城那慕爾貼著阿登森林存在,在他的封地以東是蒙斯山。這個時代蒙斯城并不存在,艾諾伯國、康普雷伯國也都沒有建立。
當地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