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走了?”
“就到此為止吧。”菲斯克隨口說道。
“哦?是怕我發動突襲,趁機斬首你們的王。”
“如果你不想之后被剁成肉泥,你大可這么干。”菲斯克聳聳肩笑道,知道這小子就是故意傲慢,于是又建議起來:“既然你誠心誠意面見我的王。你的親信全部留在這里,你自己扛著旗幟跟我走。”
“我?你們羅斯人要求真奇怪。”
“敢不敢?你是愿意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今日的勇士?想想看,一個國王為了自己的一切親自戰斗,那是何其光榮的事。我們羅斯人只佩服勇士。”
都已經走到這里了,查理眉頭緊鎖橫下一條心,這便示意自己的掌旗官交出旗幟,罷了他自己將懸掛獅子戰旗的騎矛扛在肩頭,再毅然地看向菲斯克:“羅斯人的將軍,你說服了我。我是一個勇士,也必須是勇士。”
菲斯克一甩脖子示意道:“這就走吧。至少這一刻,我承認你很大膽。”
“禿頭”查理頂著一支劣質的王冠,唯獨這面旗幟是貨真價實的獅子戰旗。
他撇開自己的親信,郁郁蔥蔥的原野里,一人一馬一面旗幟,恍然間詮釋起法蘭克的榮耀。而在他的對面是劍拔弩張的龐大羅斯軍隊,就仿佛孤獨的勇士挑戰耶夢加得。
菲斯克難得贊譽一個潛在的敵人,他刻意稍稍按兵不動,使得扛旗的查理成為整個原野的主角。
留里克觀其人不禁眼前一亮,心想著“禿頭”查理手里還有如此倔強的家伙?
他一時間沒注意站在身邊的兒子雷格拉夫已經無比激動了:“爸爸,他就是查理。”
“啊?果然是他?”
“千真萬確。”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一個國王單騎覲見,留里克反觀自己居然躲在木車之后,顯得自己怯懦了。“可惡,他做勇士,讓我做懦夫?”感覺自己榮譽受挫,留里克勃然而起,抓住兒子的胳膊,父子二人在眾將士的驚呼中走出軍陣。
留里克已經摘下了頭盔,換上了自己純金打造的桂冠,再配上寶石妝點過的戰袍成為非常矚目的存在。
突然間留里克拔出鋼劍,劍鋒直指那名騎馬者。
見父親如此,雷格拉夫一樣拔出自己的同款鋼劍,只是寶劍垂于地面。他左手抱著頭盔右手持劍,因為自己的安茹爵位來自于查理的冊封,當此之時封臣不可以對封君拔劍相向。
眼前的突然景象竟一掃查理的警惕,他能看到前方突兀站立的兩人面孔,其中一位不正是雷格拉夫本人嗎?
查理猛一使
勁,憤然將掛著旗幟的騎矛插在草地,他再一個轉身嫻熟下馬,又將騎矛扛在肩膀,向著那位持劍的金發小巨人大膽地走去。
已經不需要推測那是誰了。既然能站在雷格拉夫身邊,理所當然就是他的父親——羅斯王。
這一刻查理沒有絲毫的恐懼,比起去與羅斯王交涉、懇求什么、談判什么,還不如自己好好瞧瞧傳說中的羅斯王到底是怎樣的形象。
當查理在觀察羅斯王的時候,留里克也在觀察“禿頭”查理。
果然“禿頭”僅僅是一種描述,一個年輕人不會莫名其妙的頭禿,顯然這個查理更是個頭發很茂密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