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查理更自稱自己已經是奧爾良伯爵的女婿,此次之所以從歐坦方向北上,純粹在于圖爾伯爵的不配合,導致大軍不能就近渡過盧瓦爾河,只好繞道。
最終,大軍在迫使勃艮第退出戰爭后,自己就當進抵奧爾良完全控制當地權力,繼而揮師巴黎。
留里克本來對查理的大戰略基由自己兒子之口已經基本了解。就算查理的南方軍隊不動手,羅斯軍哪怕單純為了以戰養戰的模式能維持下去,也需要對富庶的巴黎平原下手。
話從查理本人嘴里說出來的意義性質完全不同,查理眼神清澈也不像有說謊是意思。
哈!查理應該讓渡什么,這不就有了嘛。
留里克確信自己明白了阿基坦軍隊的實際構成,果不其然這群貴族嗚嚷嗚嚷一大堆,其中查理的親兵又有多少?聽起來恐怕是一個都沒有吧。不似自己,羅斯-麥西亞聯軍可以分成三部分:嫡系主力、盟友軍、兒子的軍隊。尤其嫡系主力掌控者聯軍的糧草輜重,又是聯軍中最強戰力,不僅裝備精良且戰兵占據當前聯軍的40兵力。
反觀查理,這小子言之鑿鑿聲稱自己雖然是王,任何的事情反倒受制于舅舅
伯納德。
伯納德其人留里克也明白,顯然此人手握南方聯軍主要兵力,謂之為事實上的阿基坦國王不為過,但伯納德永遠不會擁有王爵。
留里克提及的一些重磅消息不得不令查理對未來重新做思考,尤其是羅斯軍對勃艮第人的態度,以及勃艮第人表現出的與過往截然不同的態度。
“難道勃艮第人重建了他們的王國?他們背叛了皇帝,之后復國了?康拉德的威爾芬,他就是勃艮第的新國王?他明明應該繼承歐塞爾爵位……”
“我的那個侄女沒有死?你們居然沒有謀害她?現在你告訴我,她現在是一個伯爵夫人,她就在你的軍隊里,有三千名戰士效忠她……”
“吉爾伯特居然全力抗擊,你殺了他一萬名戰士,然后俘虜了他。結果這個吉爾伯特也背叛了他的皇帝岳父,帶著殘兵淤泥結盟……”
當查理被許可做提問,這便滔滔不絕問起來。留里克這便不厭其煩地解釋起來,好在倒了蜂蜜的鮮花茶準備充足,多飲幾次免得在滔滔不絕的答復后嗓子沙啞。
查理終于問完了,結果太陽也開始墜落。他整個人癱坐在木椅上,冷汗涔涔的腦袋恢復干燥,此刻他已經能很釋然地接受一個從未設想過的新局面。
“你還好嗎?”留里克雙手扶著下巴,詢問看似癱瘓的查理。
查理雙目無神似泄了氣的皮裘,平靜慨嘆道:“我沒有任何理由與你作戰
,沒有任何理由再與勃艮第人作戰。”
“那就不要打了。至少我們之間不要戰斗,我們還能組成更大的聯軍北上巴黎。”說到此,留里克特意站起身,他走近查理身后,上手扶住這年輕人的雙劍,就仿佛兄長再與弟弟談話似的。
留里克把嘴湊到這小子耳畔,“本王可以扶持你做法蘭克的國王,所以你需要占領巴黎。”
一聽這個,查理果如留里克所料,頹廢萎靡的身體瞬間繃直,若非雙手壓著,這小子就勃然起身了。
“你看,你又緊張。你做法蘭克國王,兼任阿基坦國王,你將得到實權,配得上你權力的實權。你渴望嗎?為此我現在就可以宣布與你結盟,你會是我方的貴客。”
“但是,代價到底是什么?”查理迫不及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