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坦方面的軍隊不至于費勁心里地多伐木以點燃大量篝火,他們的篝火堆一定是按需點燃,大抵可以通過其篝火規模估測他們的兵力。如今仔細一瞧,敵
軍兵力果然不容小覷。
塞金二世與阿克弗雷德本來都打算在扎營后立刻睡覺了,他們各自的軍隊出發較晚,直到夕陽西下才被動扎營,而他們的先頭部隊距離伯納德的大營實則仍有約莫三公里。就算有信使沖入兩人的營地,礙于現狀兩人本來不愿意進入伯納德營地。
聽說被扣押的查理居然帶著士兵平安歸來,連離開半年的阿里奧伯特都回來了,此事實在令兩人感覺事情過于蹊蹺。
兩支舉著火把的騎兵隊在大路上碰頭,兩位伯爵路上交流討論了一下,都感覺大戰已經不會隨隨便便爆發了。
不久,兩人抵達燈火輝煌的龐大軍營,才剛進營地,僅從這里四處游走的士兵情況就令兩人得出不少的劫掠。如果明日必然爆發大戰,士兵理應高度精神緊張,恐怕不少士兵坐在篝火邊都吃不下飯。居然還能聽到士兵們的說說笑笑,真是太反常了。
實則是因為查理的親兵歸來,他們帶回來有關“不會戰斗”的說法迅速傳遍軍營,使得本身坐立難安的傷亡軍隊頓時安心了。同時也意味著因緊張而能維持的士氣,如今也趨于瓦解,倘若再令廣大士兵振作起來準備作戰,戰士們也會陷入疑惑而厭戰。
兩人再張目北望,看到東北方向的大地好似在燃燒,頓時又倒吸一口涼氣。
有阿基坦的士兵舉著火把走過來,意欲幫助遠到的客人牽馬。
塞金二世立
刻問道:“是你們的主人邀請我過來。怎么回事?”
牽馬的士兵只是平凡之輩,可不敢抬頭回應這位巴斯克人大貴族的問詢,但在塞金二世看來此乃一種冒犯。
塞金二世旋即扯著嗓子喊了幾聲,不久伯納德本人從篝火中走來。
“喲,這不是尊貴的波瓦蒂爾伯爵大人嗎?”塞金二世也不下馬,居高臨下地問道。
“是我,我還以為磨磨蹭蹭的你們根本沒有出發。”
“呸。是你的人走得太慢,后隊一直堵住道路,逼得我只能延遲出發。算了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聽說國王陛下已經回來了?”
“是回來了,而且發生了很多事情。”伯納德已經先一步知道了原委,他極為震驚,內心根本無法平靜。
“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們快下馬,親自來問問就什么都知道了。”
伯納德似乎是在賣關子,實則有關事情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此刻查理正坐在伯納德為自己準備的那座房子內,鋪設好的臥榻也成查理的了。除去行動最磨蹭的歐坦伯爵杜達,聯軍里主要的大小伯爵陸續抵達了。
原本態度最堅決的主戰派伯納德態度已經曖昧起來,在親自面見查理后得知一些事情的真相,突然間塞金二世與阿克弗雷德,干脆覺得自己出兵根本是在參與一場缺乏實際意義的武裝旅游,除了勞民傷財外得不到什么榮譽。
又如阿讓伯爵、昂古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