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談談,未來可悲的戰爭也要終結了。”
杜達心里依舊嘀咕,他客套地說道:“如果有什么方法結束漫長的戰爭當然是好事。但是尊貴的您親自和諾曼人的首領親自談,未免太屈尊了。”
“他們并非真正的野蠻人。”查理沉下來抬手示意道:“那邊站著很多貴族,甚至有一些你們意想不到的尊貴者。我們舉行一場大和談,這樣一來,杜達!勃艮第人不會襲擾你,其他諾曼人也不會襲擾你。我知道你的渴望。一場和談后,你渴望的都能落實。就怕……你因為恐懼不敢前去。”
絕對和平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杜達活了大半輩子也知事情不應該如此簡單。他微微勾下頭,自打自己進入大營就注意到表親伯納德那張不斷抽搐的臉,表親明顯有話要說。
杜達暫不回答,他向表親的方向挪用幾步,以實際行動催促表親說上兩句。
見狀,伯納德擰擰自己的腦袋終于走進查理了。“陛下。我們該怎樣前去呢?”
“你在畏懼嗎?”查理瞇著眼口氣帶著苛責。
“我們不得不防備。如果我們就就這樣集體前去,被他們軍隊團團圍住,所有人可就難以脫身了。”
“你信不過他們?”
“我沒這么說。”話是如此,伯納德的態度就是信不過。
“我不得不去,這是我與留里克的承諾。”查理特意抬手指指這頂王冠,面不改色說道:“你們以為這頂王冠
怎么來的?那個羅斯王留里克親自在凡爾登殺了丕平,奪了王冠再送給我。如果他有瘋狂的想法就不會把王冠還給我。如果……你們讓他覺得我們對善意很不配合,戰爭就不可避免了。他們在東方殺了至少一萬名勃艮第戰士,自身僅付出微小傷亡。難道,你還想看著羅斯人對我們開戰嗎?”
查理的話看似是說給伯納德,實則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他再強調一下:“羅斯人可是諾曼人,想想你們的領地……”
話止于此,已經無需再解釋。
加斯科涅、阿讓、昂古萊姆等地盤靠近大西洋的南方貴族們,他們聽到“諾曼”一詞就犯愁。
小規模的諾曼海盜偷襲從未中斷過,所以波爾多附近的一票騎士們,他們的采邑村莊就可能突然被海盜偷襲損失慘重,自己效忠的桑特伯爵是個衰老的虔誠者,指望那家伙為大家除暴安良,還不如現在投奔朝氣蓬勃的加斯科涅伯爵塞金二世呢。
幾位伯爵愿意放手一搏,見狀圖盧茲伯爵咬咬牙也宣稱權力奉陪。
“還是太危險了。”伯納德自知完全不能阻止查理前去,繼續質疑下去對自己也不利,他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又道:“既然如此,我就出動手里的全部騎兵,你們幾位貴族也盡量拿出精銳。”
“你要打仗?”杜達驚得瞪大雙眼。
“不打。我可以出動四千名騎兵,他們站在我們的身后全程作為觀
眾。我可以給予他們命令,倘若羅斯人耍無賴得扣押我們,待命的大軍發動進攻也不遲。所以如果羅斯人讓我們不好過,他們自己也不要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