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就是莫赫瓦修道院。”歐奈騎士興奮地轉移話題:“就如我所說的那樣它的確存在,修道院的財富都屬于您。”
“金銀當然是我的。”留里克滿意地點頭說道:“你帶路帶得很好,
陽光之下的修道院的確清晰可辨,它以本地石料修造,出于對神圣性的追求,教士們用混了白堊泥的砂漿為墻體做了涂裝。白色代表著純潔,住在高處的苦行僧們覺得這樣更符合自己清心寡欲的心境,也令修道
院成為房源數十里內極為顯眼的存在,尤其到了冬季它更加顯眼。
不過,因為羅斯騎兵一路行軍一路泄憤式縱火,一個又一個村莊濃煙滾滾,煙塵好似會傳染一樣,又如烽燧狼煙般告知諾根泰市鎮與修道院,有一群魔鬼正向這便張牙舞爪地襲來。
留里克根本瞧不起那些敵人,畢竟早有情報指出,羅斯軍在狹義的西歐地帶可以謂之為敵人的僅有三個大伯爵。特魯瓦伯爵已被鏟除,剩下還有兩個,另有兵力不明的直接效忠洛泰爾的留駐親兵。
無論敵人還有多少精銳,他們難道還是羅斯軍的對手?
特魯瓦伯爵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業才拼死戰斗,至于其他貴族是否樂意拼命就難說了。
留里克得到了查理給予的自由劫掠權,這種劫掠也有著限度,譬如當軍隊過于接近巴黎,軍隊的手段就要相應的收斂些。所謂大軍一旦真的洗劫了巴黎,將法蘭克最早的都城殺得人頭滾滾,對羅斯未來的利益估計有嚴重不良影響。
除此之外也有他的私心。
巴黎是一座浪漫的城市,或許該時代的巴黎是狹小、骯臟、充滿胡亂的,在他心里還是有一層溢美的濾鏡。
與其立刻攻占巴黎,還不如首先在地區十字路口的普羅萬城扎營,如此控制了通向四個方向的羅馬大道之樞紐,未來如何作戰還是自己說了算。
如此一來留里克完全不把諾根泰市鎮當一回事,考
慮到騎兵隊一路之上看到的都是空蕩蕩的村莊,想必那個諾根泰的居民也已經逃干凈了。
他甚至有一些擔憂,所謂居民逃亡之后就把橋梁破壞。不過歐奈騎士否定了這種可能:“除非村民里有一些大力士,帶著斧頭將厚重的橋板砸毀,否則以村民能力根本不能毀橋。”
全軍上下非常樂觀,戰士們甚至唱著歌向前方進軍。
一小撮斥候騎兵帶著火種照例向著諾根泰市鎮突進,所謂帶火種就是打算惡意縱火的,他們已經估計到當地也是被村民般得到處空空,屆時大家再把諾根泰燒成灰燼泄憤。
然而他們太樂觀了。
當遠方開始出現濃煙,駐扎在諾根泰市鎮的軍民就行動起來了。
百夫長昆汀做夢都沒有想到身份不明的敵軍正在向市鎮逼近,沒有人知曉敵人的真容,只知道濃煙持續向這邊襲來。
“啊!那一定是地獄里鉆出來的魔鬼。”有人如是驚呼,引得廣大軍民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