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掐著腰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第一次與蘇瓦松軍作戰就獲得了堪稱潦草的勝利,沒有人感覺贏得光榮,摩拳擦掌的大軍還需要新的勝利來宣泄情緒。
抓到的戰俘屈指可數且多數就剩一口氣了,現在不必哄騙戰俘投降免死,只要故意刺激戰俘的傷口,他們就把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些重步兵本身也是農民出身,為了伯爵大人的忠義,他們不得不帶著祖傳的武器、裝備應征入伍。法蘭克族裔的平民已經習慣了平靜生活,他們并沒有衰弱,只是大家并不愿
意因為大貴族間的私人恩怨,就帶著武器去與“敵人”拼命。
除非,敵人殺到了自己的家園,為了守衛家鄉,法蘭克族人可能會團結起來戰斗到底。
戰俘已經意識到了襲擊者的身份——就是諾曼人。
如此一來已經沒有任何可顧忌的了,落到野人的手里怕是會被生吞活剝,本就重傷必死的人想了想,還不如想辦法刺激敵人換來一個痛快的死亡。
有的戰俘便以法蘭克語里最深邃的臟話咒罵,然后炫耀自己伯爵的強大,同時也將蘇瓦松伯爵與大軍的駐扎地明明白白說出來。
戰俘是在臨死前詛咒野蠻的諾曼軍隊會被正義的蘇瓦松伯爵殲滅,連可能的戰斗地點都說明了——蒂耶里堡。
得意洋洋的戰俘很快因為腦袋被砍飛兒樂不出來,留里克絲毫不會對死人生氣,到底戰俘說明了他們主人的位置,乃至透露出了兵力的數量與可能的部署。
難道蘇瓦松伯爵集結了兩千人?即便他們都是精銳士兵,不會是覺得兩千披著鎖子甲的士兵就天下無敵了吧?如果那是個大伯爵,再招募一群孱弱的民兵,說不定能湊出一萬人。沒有一萬,五千人可能也有。
留里克原本是想占領普羅萬城立刻發一筆橫財,現在看來自己還能抓住機會強襲一番那個蒂耶里堡。若是運氣好能對蘇瓦松伯爵發動成功的斬首攻擊,之后巴黎伯爵就喪失了最后的鐵桿盟友咯。
羅
斯騎兵隊原本的計劃就是北上,由于道路過于通常,軍隊又繳獲了一批關鍵給養,原本有些擔憂軍糧不足的留里克這下徹底沒了后顧之憂。
他基于當下情報下達新命令:“把找到的尸體全部扔到塞納河,全軍就地烹煮麥子,休息一夜后明日上午再度出發。”
考慮到后續的龐大步兵需要一個穩定的軍營,他再度強調任何人不準再諾根泰縱火,到了普羅萬城沒有命令不得縱火。
饑餓的戰士連連稱是,他們只想吃麥子吃烤肉,于是麥子煮個半熟就開始嚼食,繳獲的牛羊宰掉切塊,肉塊烤得半熟、還滴淌著血水,等不及的士兵就開始啃食了。
現在,稀里糊涂戰敗的百夫長昆汀風一般沖過空蕩蕩的普羅萬城,明知已經天黑了,他還要抓住落日的最后余輝再沖一些。
因為圣康坦-蘇瓦松伯爵本人已經南下,伯國最精銳的部隊在馬恩河畔的蒂耶里城堡駐扎,一旦特魯瓦城有難,大軍沿著羅馬古道最快三天就能馳援到城下。
裴平已經做了他能做出的最積極反應,他也知道自身實力并非強大,更知道反對皇帝的勢力兵力雄厚,絕非自己一國可敵的。
人活著總是要為了一口氣,若非先帝照顧,自己一介私生子絕不可能就今日的地位。縱使是死,也要為了王室戰死。
裴平已經親自抵達蒂耶里城堡,他高高興興地檢視自己的大軍,對自己的戰略
部署非常滿意。當地的軍民非常擁護他們的伯爵大人,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在萬眾歡呼中,站在紋章旗幟下的裴平恍惚間又覺得自己是意大利國王了。
然而被派去駐守諾根泰市鎮的百夫長突然鎩羽而歸,昆汀僅僅帶著少數兄弟突圍,他很快見到了自己的伯爵,無可奈何的向裴平本人匯報自己的恐怖見聞與悲慘遭遇。
這下裴平已經樂不出來,繼而是憤怒,可又思索一番突然惶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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