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倉庫就直白的矗立在堡壘內,整個蒂耶里城堡有著較厚實的木墻包裹,糧倉區域定然是考慮到防水防潮,它不但進一步由木墻包裹著,建筑也建立在一片柵欄之上。
菲斯克親自站在糧倉之外,當他想問問把守倉庫的人員倉庫內存幾何,結果眼角就看到了被部下砍死的當地人。
也許兄弟們今日傍晚的殺戮無度會帶來某些小麻煩,反正此次行動的重要繳獲已經得手,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把糧食搬走的問題。
倉庫的庫存之盛令他感覺有些棘手,僅靠繳獲的戰馬充當馱馬馱運一定不行,高貴的羅斯戰士也不可能做糧食的搬運工。除非在當地找到大量木車,否則搬不走的就只能一把火燒掉了。
比起羅斯騎兵的殘暴,貝孔騎士、歐奈騎士,他們難得
表現出的仁慈。
一個是安茹地方的小貴族集團,一個是被排擠到邊地的特魯瓦貴族,雙方都不會與蘇瓦松伯爵共情,理應對待其手下也該冷酷無情。兩人紛紛約束自己的伙計們不得濫殺,他們所謂的仁慈不如說是恐懼——傳說濫殺平民者,活著時再高貴,死后靈魂必下地獄。
就是這一套說法肯定對羅斯人無效,那是一群信仰暴力的諾曼人,殺戮越多反而會被他們的戰神鐘愛。
貝孔才懶得糾結孰對孰錯,看著無辜村民被砍殺,他不好意思直接插手去阻止羅斯戰士的暴行,于是抓緊時間找到當地人保護起來。
就這樣有近一百人被貝孔等騎士保下了性命,其余人等,除了極少數趁著暮色在遠處麥田躲到天黑成功溜走的,其他都被殺死了。
蒂耶里城堡輕易就被占領,羅斯軍用了些力氣將死尸扔到馬恩河,任其由河水推送到下游。按照菲斯克的想法,劫掠一番后整座城堡以及周邊村莊,在明日一早一把火燒掉也無妨,就是馬恩河橋一定要保留。
并非羅斯軍沒有辦法毀了該橋,萬一以后大王還要使用它呢?菲斯克在進攻的時候就注意到本地的小碼頭拴著一些小型駁船,它們當然遠遜于龍頭戰船,充當平靜內河的運輸船還算夠格。
對航海極為敏感的戰士一下便意識到看到大船只一定來自于下游,再按照大王的說法,馬恩河最終注入塞
納河,后者直接流向巴黎城。大王未來的作戰一定需要船舶,不如就將見到的小船拉上岸,硬生生扔到繳獲的木車拉走。
他們說干就干,在利用繳獲的餐具、麥子美美吃上一頓飯后,一些戰士脫掉外衣,再在河畔區域點燃一些篝火,借助微光就奮力將停泊碼頭的駁船全部拉上岸了。這一拉就是十條船出水,能被戰士快速拉上岸倒也應證著繳獲的不過是一些小船。
羅斯戰士暢想著明日凱旋,那些被貝孔騎士保護的當地人則在驚恐中等待未知的命運。
一個恍惚間,貝孔很希望將手里的人們都運到安茹的老家,他們都成為自己的領民,然后建立新村莊、按部就班的給自己繳納稅賦和勞役。理性使然,他知道自己收不下這些人,留著他們在軍中只會增添麻煩。
不過白白放走他們,萬一被天亮后繼續劫掠的羅斯人當獵物砍死就不好了。
一夜很快過去了。
蘇醒后的羅斯戰士開始搬運糧倉庫存,一批繳獲的木車與騾馬能完美適配,顯然當初蘇瓦松伯爵就是靠著這樣的方法從后方集結軍糧的。
伯爵的騾馬運輸隊又開始逐漸裝滿成麻袋的糧食,只是押運人湊夠蘇瓦松軍變成了羅斯軍。經歷大戰的羅斯戰士只是看起來依舊身強力做,當大家奮力搬運一些麻袋后,雙臂肌肉就像是掙斷了一樣,舉動弄得雙手脫力,扛在肩膀的麻袋轟然墜落。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