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是,當年毀滅自己列日教區的狂人們恰恰就在自己身邊,尤其是那個綽號藍狐的哥德堡伯爵,此人在他看來是不亞于羅斯王的大魔鬼。
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人都有著矛盾性,帝國公主吉斯拉已經成了諾曼女貴族,以哈特加的觀察,那個藍狐似乎已經對吉斯拉言聽計從。貴為公主的吉斯拉很難說有著修女般的仁慈,她活成了王室的恥辱,卻又成了三千名諾曼哥德堡軍的女酋長。掌握軍隊大權的她下令殺戮劫掠絲毫不手軟呢。
無論是威爾芬還是哈特加,他們實力不濟,只能聽從真正強者的支配,然后希望一萬人的大軍趕緊離開此地去禍害巴黎伯爵,以后也不好再回來撒野。
數百年前,圣本篤建立了修道院制度,若是嚴格按照規定行事,各地的修道院里本該罕有金銀的,奈何誰會拒絕金銀珍寶呢?無數教士不愿意做苦行僧,如今公認的苦行僧就是“北方圣人”埃斯基爾那個奇葩,若非蘭斯大主教長期資助,他連向薩克森人、丹麥人傳播福音的經費都沒有。
各地教士都樂于斂財,然后修正規定令斂財合理化,各地修道院也就成了當地財富的核心。
大大小小的法蘭克貴族不會冒著絕罰的風險洗劫修道院,且會作為捍衛者承包修道院的安全防衛。但諾曼人才不吃這一套,嘗到甜頭的羅斯軍隊就是追著修道院窮追猛打。
拋棄一
堆浮財保全信仰、保全民眾的生命,那些金銀又有何不能拋棄的呢?
他們只能苦澀的答應雷格拉夫調整后的新方案。
于是,更加強大的聯軍開始了他們的新征程。
走在聯軍之前的是威爾芬親率的騎兵,以及隨行的三位大主教。
主教們必須先人一步抵達桑斯城的圣皮埃爾修道院。
他們沿著一條羅馬古道,于約納河的左岸(現在是西岸)持續前進。
山巒本無名,若是它埋葬著一些偉大人物,山巒也就因此得名。
桑斯城南的山巒成了天然的墻,山南是歐塞爾,山北就是桑斯。
山上有著圣徒奧濱的墓葬,而葬于桑斯的偉大教士還有很多。桑斯本可成為勢力更強大的教區,奈何此地山多林密,它完全被蘭斯教區的光輝所掩蓋。
威爾芬知道桑斯不設防,他對當地人沒有絲毫惡意,也寄希望于自己的身份立即勸說所有在桑斯避難的歐塞爾人回家。
就這呀騎兵隊快速沖過山巒,沿著河道一口氣沖到了桑斯城外。
桑斯主城在約納河的右岸,想要進城必須過橋。
桑斯的約納河橋在偏北的下游地帶,那是一座古老橋梁,當地亦有一座古老的村莊,如今平坦的河畔地帶也成了巨大的難民避難所。
一切基本契合著威爾芬的設想,大量難民聚集在“橋村”,民眾在獲悉來者是威爾芬大人,最初的驚恐一掃而過。可是在獲悉大人的命令后,新的驚恐又
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