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抓住一支木杯,他懶得把玩又抱怨:“比我家以前用的木杯還破舊。他們珍藏這些破爛算什么?”
“是財寶嗎?”布洛迪又反手抓起大主教的衣服,又注意到這家伙突然有了牛脾氣,明明被架起胳膊還在使勁扭曲身子。
突然間,只聽啪的一聲,繼而就是大主教痛得尖叫不止。
桑斯大主教硬生生被羅斯戰士擰得胳膊脫臼,不久布洛迪也明白了一切。
所有的箱子被撬開,其中的確有多箱銀幣,其余箱子裝著的都是一些破爛貨。
他們眼里的破爛實則就是教士眼里的圣遺物,那個被不屑于把玩的木杯,也是圣人奧濱生前的木杯。圣奧濱就是桑斯的一位苦行僧,能使用金銀器具反倒是褻瀆了他的畢生追求。
一些袍子、毯子等也都是其他圣徒的圣遺物,倒是金銀燭臺、鑲寶石十字架,它們是當今的修道院器物。
布洛迪自有兌付脫臼的招數,桑斯大主教的右臂已經不能活動,此人被推倒在地,又有戰士以膝蓋抵在脫臼處,靠著蠻力將骨頭復位。作為代價,被俘的大主教肩膀頭子很快就腫起大包,關節傷痛使得他怕是要修養兩個月,目前右臂基本廢了。
很多戰士勸說自己的旗隊長處決教士,再按照大王的命令,大伙兒既然是憑本事劫掠,就該憑本事將繳獲的銀幣分享。
布洛迪斷然拒絕兄弟們的貪婪:“不可。我們是奉命在這里駐
扎,如果不是大王的命令,我們如何成功俘虜他們呢?現在把俘虜、金銀,還有俘虜視作珍寶的圣遺物全部送到普羅萬,一切讓大王定奪。放心,大王不會忽視我們的功績。”
旗隊長既然如此決斷,兄弟們也只好認同。
教士們依舊陷入無盡驚恐中,他們在被俘的第一夜幾乎無人睡覺,生怕被羅斯人揪起來獻祭北方的邪神。
布洛迪從教士的嘴里獲得關鍵信息,桑斯大主教就是在逃命,他們躲避的實則就是雷格拉夫帶領的龐大步兵。
甚至于這個大主教也是聽了列日大主教的直接建議,才連夜帶著金銀圣物逃走的。從另一個角度想,勃艮第人已經先人一步抵達桑斯,估計在抵達的第二天,龐大步兵就要陸續抵達了。
有關“雷格拉夫正在行軍”的消息,隨著戰俘一起被火速送抵普羅萬城。教士們不需要被捆綁,凡是敢于逃走的都將被直接騎兵砍殺。教士與財物待在馬車,御夫完全變成了羅斯戰士。
他們大清早行動,在當日下午就將好消息送到留里克的耳朵里。
俘獲桑斯大主教、繳獲一些財物都被劃歸為布洛迪所部的戰功,不過那些金銀可是要騎兵軍團分享的。鑒于布洛迪沒有隨意處決這批高貴的俘虜,第二騎兵隊要賞賜更多。
大喜過望的留里克干脆親自帶兵再去一趟諾根泰,本來軍隊還要運輸繳獲的船只南下,索性他自己成了
最高貴的護送者。
另一方面,帶領龐大步兵軍團的雷格拉夫,他只比威爾芬晚上一天抵達桑斯城。
桑斯城外的橋梁被控制,由于威爾芬已經收攏了當地平民,當龐大軍隊抵達后,只要順理成章接收當地的財物就好,完全犯不著拔劍逼迫,于是所有的暴力行徑并未發生。
或者說可以稱之為暴力威逼的事情威爾芬已經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