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作為完美良策,現在只是組織部下拼死抵抗就已經拼盡全力,面對野蠻人抽象的新攻勢。他……就只是呆呆地看著。
或者說幾乎沒有人弄清楚藍狐到底要干什么,不想被自己人的標槍背后射殺,阿斯卡德帶著他的兄弟們紛紛后退一些,順手拉走所有的傷兵與陣亡者。
藍狐就仿佛在訓練彈弓手打靶,他們迅速消耗干凈手里的標槍,若是要繼續使用彈弓,就只是裝填錐形的鑄鐵彈丸了,此類武器帶的也不多。
趁著機會,當扭力彈弓停止射擊時,阿斯卡德背上圓盾也撤到了藍狐身邊。
“大叔,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可知道,你下令發射的標槍差點殺死了我們!”
藍狐洋洋得意地昂起下巴好似以鼻孔瞪人。他笑道:“小子,我注意到你讓兄弟們互相踩著后背爬墻,真是太蠢了。”
“你到底想怎樣?”阿斯卡德嘶吼問到。
“你難道不會爬樹?那些標槍都扎進了木墻,就是我給你墊腳的。”
“啊?!”
“懂了嗎?戰機稍縱即逝,快回去爬墻。”
阿斯卡德又不是傻子,被點撥后瞬間明白藍狐的用意,原本的不解瞬間化作驚喜。他什么都不說了,頭也不回地向著久攻不下的木墻狂奔。
他與城下的幾十號兄弟會和,把
大家聚攏起來指著滿是標槍的木墻命令:“就當是爬樹那樣,我們踩著標槍桿攀登。我們能爬上去殺了他們。”
一眾年輕戰士都明白過來,他們干脆扔掉圓盾,把劍暫且收回劍鞘,取而代之是口銜匕首或斧頭,如爬樹一般在標槍桿中輾轉騰挪。
荒謬的攀爬舉動看傻了守軍,當防御戰斗又開始時,藍狐帶領后續部隊可是不會再容許墻上的家伙從容反擊。
弓弩手開始壓制性射擊,由于光線已經很昏暗,他們無法做到精確瞄準,朝著粗略的目標射箭就好,倒也壓得城頭守軍不敢隨意探頭。
多虧了羅斯一方弓弩手的掩護,悍不畏死的阿斯卡德與十多個勇敢者硬生生爬上了木墻。
見狀,強襲部隊聲威大震,年輕戰士高呼“阿斯卡德”,繼而紛紛加入攀爬的大軍。
先登者是阿斯卡德,他才爬上城墻,就在城垛之上與驚呆了的敵軍廝殺起來。
匕首狠狠刺中一人的面部,渾身是敵人之血的他早已化作法蘭克人眼里的地獄魔鬼,他覺得自己此戰是在血祭奧丁,年輕人不愧為阿里克的長子,完全繼承了其父親的狠辣兇殘。
匕首懶得拔出,他順手抽出鋼劍,如此左手斧頭右手劍,與他的伙計們加入廝殺。
法蘭克戰士從未見過這種戰法,野蠻人像是突然飛上了城墻,且源源不斷的出現。
城墻上的守軍陸續傷亡,阿斯卡德一個健步跳進木堡內,眼
前所有人都是敵人,他果斷地投入到廝殺中。
那些早就被嚇傻的民兵猶如一群引頸受戮的綿羊,被他無情砍死砍傷卻又都不敢反抗。不想被白白砍死的民兵到處逃竄,連帶著氣喘吁吁的法蘭克重步兵也有人逃竄。
洛特哈德驚恐的意識到自己帶領的已經是一群烏合之眾,自己的重步兵只能疲于應對,默倫木堡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覺得自己已經指揮不動部下了,如果真的要死,那就以軍人的方式戰士吧。未來,教士們也會濃墨重彩地記錄下:洛特哈德·貝貢·德·杰拉迪斯在默倫城阻擊諾曼人,英勇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