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王終究沒了饒了他。”
“本來裴平是要送給查理的。看來昨天簽署了那份文件后,留里克覺得裴平已經沒有用了。”最尊貴的主教列日的哈特加繼續劃著十字,他實在不想再多言,最后建議道:“軍隊即將離開,他們會燒毀普羅萬城。現在任何的抱怨都沒有用了,我們必須馬上把裴平埋葬。”
“唉。”桑斯大主教無語凝噎,他搖搖頭:“可憐的裴平出身不好,現在……我們竟然要把他安葬在荒地嗎?”
哈特加再催促道:“塵歸塵土歸土,立刻安葬是對他最后的尊重。還有哪些被故意堆砌成山的頭顱,必須立刻安
葬。否則……狐貍、烏鴉、禿鷲會繼續對戰死的英雄們羞辱。羅斯人不會幫我們挖坑,我們自己來吧。”
哈特加將戰死者稱之為英雄,將羅斯軍斥責為魔鬼,反正四下里羅斯王并不在,也就任憑他隨便說了。
留里克估計到裴平之死還有很多可調查的,不過此人早晚都要死,不死于自己之手就是被查理干掉,其人活著才是麻煩。人反正是死了,不如將計就計宣稱此乃羅斯國王的新功績。
如果裴平愿意結盟,哪怕當初跪下來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戰敗活該,將之收編為盟友也不是不行。終究自己的目的是想辦法從一開始就削弱查理的“法蘭克王權”,堅決不做叛臣的裴平死了也就死了,羅斯軍也省得帶上一個累贅繼續行軍。
留里克迅速整頓本就亟待出征的騎兵隊,他親自宣傳的消息引得戰士們士氣高昂,就是沒有親眼看到大王割斷那個蘇瓦松伯爵脖子一事兄弟們有些遺憾。
已經上馬的戰士們紛紛聚集在留里克身邊,他們自發地拔出佩劍,朝陽之下一片金光閃閃,同時他們竭力歡呼大王的武威。
置身于眾多羅斯騎兵中的兩位貴客就現在戲劇性的局面驚得目瞪口呆。
吉爾伯特攥緊韁繩,策馬走近老伙計艾伯哈特,小聲低語:“明明是你干。怎么又成了他的功績。”
“嘁,至少留里克懶得追查。其實也好,以后的人們都會知曉蘇瓦松
伯爵是被羅斯王所殺,他是戰敗被殺的。很體面。”
“真的體面嗎?”吉爾伯特繃起嘴搖搖頭。
艾伯哈特再提醒道:“至少不窩囊。朋友,你得了便宜理應信守諾言。”
“我會的。哼,有時候真的很羨慕羅斯人,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娶妻……”
聽懂了吉爾伯特的暗示,頓時艾伯哈特眉頭緊鎖,趕緊低聲呵斥:“小子,勸你以后不要犯渾。你是庇護裴平的妻子,可不是占為己有。”
“當做侍妾也不行?”吉爾伯特逆反地反問道。
“不行。”
“算了吧。如果真的不行,私生子裴平當年如何出生。反正圣康坦是我的,裴平的獨生子小康拉德我會養著。以后……我想怎樣就怎樣。”
吉爾伯特憋著一股氣,自己明明只是隨便提一嘴,不曾想艾伯哈特這個老家伙就急眼了。
真就是因為信仰天主約束了自己的自由,反觀改頭換面的四公主吉斯拉,教士們都說背叛信仰必被驚雷劈死,吉斯拉改信了北方神,如今……
吉爾伯特實在感覺到,如果自己以后惹到小姨子吉斯拉不高興了,她一聲令下,哥德堡軍就能劃著龍頭戰船侵襲自己的伯國大肆破壞。“吉斯拉,你在默倫城到底怎樣了?”他心里默默嘀咕。
上午陽光明媚,準備妥當的羅斯軍主力終于開始陸續行動。
首先出發的正是留里克親率的騎兵集團,雷格拉夫奉命指揮的步兵集團,押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