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狐貍大叔跟你說明情況了?我畢竟是個羅斯人。”
“你干得不錯,如果接下來的戰斗你能使用一些戰術謀略,而不是僅僅像是狂熊猛沖就更好了。”
“叔叔。你是說我……太魯莽了?”
“你是勇敢的,為此小傷無所謂,若是你身負重傷……我也不好向你父親說明。”
“算了吧。如果怕死,我就不來遠征了。我離開家都三年了。”說著,阿斯卡德掐起腰來,他昂首挺胸顯得無比魁梧。
阿斯卡德與第七旗隊是第一批遠征的戰士,屬于他們的戰爭已經進入第三個年頭,當場一些柔弱膽怯的戰士,如今都成了老兵。留里克痛心的點也在于自己,畢竟陣亡的任何一個年輕戰士,放在新部隊里,安排做十夫長都屈才了。
留里克再揉揉大侄子的頭發:“下一步就是針對巴黎城的作戰,我們都會發大財。到時候你好好作戰,再酌情給你抓幾個女仆什么的。”
阿斯卡德憨憨地笑出聲:“我有一個艾莉西亞就夠了。”
“那個女仆?我還以為你眼界能更高一些。也罷,那個女仆眼睛很大,像是水池中的藍寶石,可惜身份很卑賤。你不嫌棄那女人的
仆人出身,我也不反對。”
阿斯卡德理論上就是下一代的斯摩棱斯克公爵,作為羅斯王國的大貴族,公爵當然可以有很多個妻子,但正妻只能有一個,她必須是貴族出身,至少也得是一個部族酋長的女兒,還得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也許,阿斯卡德就是看中那女仆對他拔劍相向,然后,征服她。
默倫城的戰爭痕跡于傍晚基本清除干凈了,尤其是一地死尸通通扔到塞納河。
默倫與巴黎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塞納河也已經變得很寬闊,任憑數百具死尸順流而下,他們一定要止步于巴黎城內的過河橋梁,然后給予當地人巨大的精神的打擊——也省得羅斯軍再想別的辦法嚇唬巴黎伯爵了。
步兵隊伍無法維持騎兵集團的高速,待到第二天上午,再旅途中空空蕩蕩的村莊集體過了一夜的步兵,才陸續抵達默倫城。
于此同時,急于向留里克證明自己有著無與倫比利用價值的洛特哈德,已經說明了一系列令人咋舌的事情。
等到入夜時分,留里克待在已經基本打掃干凈的默倫木堡內,他命人點燃一些篝火,然后鋪上皮毯子,與幾位騎馬而來的軍官、貴族坐在一起。
一雙雙眼睛盯著被特別召見的貴客——洛特哈德。
就在這里,毫無爵位的洛特哈德第一次見到在某些方面大名鼎鼎的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
那個綁架三公主的年輕伯爵,居然也是羅
斯王的座上賓?有關“綁架公主”一事屬于貴族圈子中的奇聞,他還記得堂兄巴黎伯爵斥責這種惡行,對外口氣上相當不客氣,其實他也知道,堂兄固然很反對此事,畢竟那是皇帝家族的事情,巴黎方面顯得過于憤怒就是在向皇帝洛泰爾表忠心。
如今吉爾伯特就坐在這里,完全印證了那些說法——拉蒙高伯國真的參戰了。
連拉蒙高都參戰,洛特哈德還從大哥嘴里獲悉蘇瓦松伯爵已經“戰死”。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艾伯哈特絕口不提是自己暗夜刺死伯爵裴平助其體面,就將計就計認可此乃羅斯王本人手刃。
如此以來巴黎城正遭遇到所有方向的圍攻。
眾貴族坐在這里不是敘舊寒暄的,在短暫禮節性的問候后,留里克命令盤腿而坐的洛特哈德:“你不是很想匯報你所知的嗎?現在就說吧。有關巴黎伯爵、巴黎城以及周邊情況,全部告訴我,證明你的結盟價值。”
該從哪里說起呢?
自己從未效忠過巴黎伯爵,哪怕伯爵本人是自己的堂兄。堂兄繼承了家族的全部家業,自己作為喪失權力的一方,如今混得就只是堂兄的“高級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