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沿著塞納河進攻巴黎,占領魯昂城就是順勢而為的小事。
如今的魯昂城只是一座連城墻都沒有的微型城市,城內唯一的大建筑是當地的修道院,一批為教士服務的村民住在這里,除此之外就是巴黎伯爵安置于此的少量駐軍和駐軍的家屬了。
當羅斯海軍奉命進入塞納河,跑得比羅斯人還要快的丹麥人就是開路先鋒。
拉格納與他的老伙計們早就在威塞克斯王國搶出了別樣風采,就搶掠而言他們實在專業,生怕自己速度慢了喪失“首先劫掠權”。
丹麥軍隊第一時間就洗劫了小小的魯昂城,當地修道院的教士們,凡是沒有第一時間處決的全都被拉格納俘虜起來。
教士以及被俘的村民像是綿羊般驅趕一起,他故意選了一百一十一人,之后下令立刻處決其他。然后他按照丹麥世界里最極端的方式,將選定的俘虜拉到河口地區,給陸續抵達的羅斯海軍以及拿騷-科布倫茨軍展示一下什么叫做血祭奧丁。
丹麥軍率先毀滅了魯昂,在殺死當地人后一把火將整個小城燒為灰燼。
此事傳到巴黎城內后,也就迫使巴黎伯爵組織出精銳騎兵向丹麥海盜發動反擊。
然而,戰況有著極端的戲劇性發展,幾乎差一點伯爵杰拉德二世就被弗蘭德斯-尼德蘭騎兵聯手陰了。
明明剛剛取得一場大勝,為此他還解救了一些被俘的村民。可憐的村婦被折騰得精神
恍惚,有的人似乎已經發了瘋。
杰拉德先行一步從城內調來大篷車,將解救的民眾全部運回巴黎。
他作為伯爵的確有著保護領地的義務,其實早些時候在獲悉戰爭危機時,他就打開大門收攏附近的村民。
他收留了特魯瓦伯爵的家眷,也收留了普羅萬城的難民們。
整個皇家鑄幣廠緊急搬遷,一大批銀錠、鉛錠、鋅錠運抵巴黎城,另有大批已經鑄造好的銀幣暫且寄存在巴黎城內的大教堂了。
杰拉德一刻都沒有對手里多了巨額財富沾沾自喜,他深知自己是在為皇帝代管錢財,即便他也意識到如今皇帝的地位正岌岌可危。
因為如今已經有近一萬人抵達廣義的巴黎城,也從側面應征了局勢惡化了。
曲折的街巷擁擠著大量難民,這令原本的城內居民痛苦不已。隨著難民的到來,盜搶之事的頻率發生井噴,僅僅靠教士勸說已經無濟于事了。
一批軍隊果斷出動,在公開處決了一批竊賊后,混亂的治安才被控制住。
但是難民的數量已經超乎杰拉德的想象,因為難民仍向城市涌入,身為法蘭克榮譽的捍衛者、皇帝的大忠臣,杰拉德必須肩負起責任,盡可能的收攏皇帝的子民。
收留難民后的治安崩壞僅是眼前的麻煩,巴黎城的確面臨著諾曼人的軍事壓力,而從長遠角度看,一萬難民就是一萬張嘴,如果巴黎的劫難硬生生拖到了八月,可以想象
冬季乃至明年春季的地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