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硬著頭皮將燃燒的木車推到橋頭堡正門下,本來大家也知道就算組裝了沖車也撞不開大門,他們將勝利訴諸于火攻。
“到此為了!”老埃里克一聲怒吼,“我們該撤了。國頭頂撒丫子跑了。
守軍被石塊箭矢打得不敢冒頭,他們透過一些觀察孔,都注意到城墻下出了一輛熊熊燃燒的木車,并沒有敵人爬墻。
正當守軍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們又注意到大量敵人扛著燃燒的木頭就沖過來了。
守軍百夫長下令按兵不動,只要敵軍不爬墻,自己準備的黑油就沒有使用意義,他就是不懂圍城軍到底在干什么。不過當他意識到真相時,一切已經太晚了。
守軍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反擊,其實也是因為黑狐命令部下將各種可燃物扔了就跑,兄弟們根本不給守軍反擊的時間窗口就撤回安全地帶了。
他們以橋頭堡正門為進攻中心,多人合力肩扛燃燒松木,戰士們將之扔到墻根就撤。
在堆砌一些松木后,拖曳打捆草垛的戰士沖了上來。
黑狐拆毀了一些占領的村莊,曾經村民為了確保飯定不漏水,可是使勁向房頂堆砌茅草,順手還要再推上一些泥巴加固。
泥土早已干燥,混了土壤的草垛不可能充分燃燒,遂在燃燒時必然騰起驚人的灰白色強忍煙霧,黑狐要的就是濃煙的嗆人刺眼,然后配上新鮮的松樹,令窒息來得更恐怖。
就好似龐大木教堂不慎著火后,困在其中的人們往往是被熏死、窒息死,若是剖開尸體可見肺葉都被炭黑粉末填滿。被熏死的人最后才被大火吞沒成灰燼……
黑狐對兄弟們夸下海口,所謂將橋頭堡守軍做成熏肉,他正踐行自己的方案。
五花八門的可燃物向橋頭堡堆砌,愈演愈烈的大火強烈刺激著圍城軍的破壞欲,且大火本身就激發了人們刻在骨子里的那種渴望——總想再添一把柴。
大量打捆草垛拋到燃燒的木料上,因為扔過來的草垛數量龐大,它們開始形成環繞整個橋頭堡的濃煙屏障。沉重的灰黃色濃煙彌漫整個橋頭堡,實則進攻的戰士已經脫掉甲衣,出于對熱力的恐懼,他們僅著遮羞布就繼續帶著可燃物沖向愈發恐怖的火場,他們也必須快去快撤,多呆一秒怕是自己都能被燒傷。
至于守軍情況如何?應該已經被熏死了吧?
更多新鮮的小松樹被十多人合力運到火場,被澆了塞納河水的戰士們剛剛抵達火場外圍,身上的水基本被烤干了,當他們撤回來時渾身鮮紅發燙,頭發也干燥得好像一點就著的枯草。
黑狐背著手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多虧了巴黎伯爵制造的環城木圍墻,還有被清空的村莊,以至于自己現在無論是制造浮橋還是施展火攻,所需成本都是很低的。
再說,制造一座巨型火炬之于羅斯根本就不稀奇。
羅斯王國早在部族時期,就設立的光明節造火塔的傳統,西行的軍隊雖說大部分不是正牌羅斯軍,鑒于每年的光明節都是人滿為患的盛會,大家不參與火塔建設,沐浴在火塔造就的溫暖中實在是幸事。
戰士們干脆抱著創造火塔的心態令橋頭堡北堡的大火愈演愈烈,至于其中的守軍都成了血祭奧丁的祭品了。
很多人想起來,當年那個法蘭克人扶持的偽丹麥國王霍里克,就是這樣被羅斯大王當做祭品,安置在一座火塔上燒了祭諸神的。
這一次,祭品著實很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