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估計到巴黎伯爵會在陰暗的角落瞪大雙眼頭盔,也知道如果自己被刺殺,圍城大軍必將軍心大亂,被圍的巴黎守軍就可能得到轉機。
他就是站在這里,就是要讓巴黎伯爵驚呼一陣子,然后急得抓耳撓腮。
他也完全不擔心自己可能面臨危險,畢竟守軍什么重武器都沒有。
據說守軍曾經也是擁有弩炮的,奈何巴黎城的重型扭力
彈弓生不逢時,身處帝國內部承平日久,甚至連可供攻擊的匪徒都沒有,好端端的武器疏于管理硬生生化作一堆朽木,再變成貴族間的傳說。
基于基本的禮儀,留里克仍被一批精銳護衛著,這些衛兵一樣盛裝,頭盔上藍白混色的羽毛正在逐漸增強的西風中晃動。
與此同時,重武器與其他一些物資的卸載正當時。
一條又一條長船陸續貼近已經停泊穩定的大戰艦,一批長船又進一步拼接成躉船,最后就以海上君主號為核心,一座全新的浮橋正以模塊化的方式拼裝。
似乎大戰艦沒必要定在河道中心,她若能更靠近河岸,羅斯軍卸貨工作能進行得更加簡單。
奈何塞納河只有河道中心區域才能達到五米深度,它的確寬度突破了二百米,近岸水域有一節淺灘。
從未有人對塞納河進行河道疏通,似乎只有夏季洪水能暫時的沖刷掉一些淤泥,而洪水也不是年年都有,也是如此塞納河兩岸才生長著茂密蘆葦叢。
海上君主號自身巨大,也意味著她的吃水也很深。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滿載狀態,即便如此,主龍骨已經快觸及河底淤泥了。要確定河道情況其實很容易,用一根長船用大木槳當做探桿試探河床,再派遣水性好的戰士潛水,一路摸到大戰艦的船底,再試探龍骨與淤泥的相對位置。
讓大戰艦貿然靠近岸邊必將擱淺,留里克可不敢冒風險。
然而潛水者試探河床的行動又有重大發現,他們注意到船底部出現了神奇的東西,在幽暗的河底靠著斧頭慢慢打砸剮蹭,好似石塊的東西被帶出水面。
非常吊軌的是,明明的航海強者的羅斯戰士們,竟然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戰士將“石塊”交給國王希望答疑解惑,留里克只是用余光掃上一眼,就看明白那是藤壺,頓時心頭一驚。
“可惡,波羅的海全年冷水,連貽貝都是稀少,藤壺根本沒有。我的船到底何時沾染上藤壺的呢?是因為在萊茵河口長期停泊?還是向塞納河口前進,進入溫暖水域沾染了浮浪幼蟲?”
留里克透過被砸掉的藤壺殘片,觀其規模并非細小,估測就是在萊茵河口沾染的。
海上君主號如此,其他大型船只估計也有這種毛病。反倒是龍頭戰船,因為人們非常喜歡操縱它沖灘,附著的藤壺估計都被河灘沙石剮蹭掉了,它的危害反而從未有人注意過。
最好的清理藤壺方案,莫過于將大戰艦開赴船塢,然后封堵船塢開口,抽水作業后將整個船只暴露在陽光下,最后使用斧頭一點點把硬邦邦的藤壺全部砸碎。至于浸潤桐油?這種高科技難以在北歐復刻。倒是使用瀝青是一種防藤壺、防水浸的妙招,如果通過此次戰爭將巴黎城內的瀝青全部拿走,也許可以給海上君主號涂上一層堅強護盾。
留里克靈光一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