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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瑪麗的墓還屹立在諾夫哥羅德,她是羅斯的客人,同樣雷格拉夫作為大王子一樣是客人。瑪麗要遷墓回她的故鄉,雷格拉夫要做更加強大的麥西亞國王,既然小子已經是安茹伯爵,不如……新的麥西亞就叫做安茹帝國。
要幫助兒子實現鴻愿,小子必須得到大量的人口,正好巴黎本地的人口果斷控制,然后全部帶走。
就這樣,巴黎主教帶著沉痛的步伐走回大教堂,無數民眾張目看著他,期望著奇跡的誕生。
廣大平民根本聽不懂拉丁語,他們以為自己被野蠻人團團包圍,所有人都將直面悲劇解決。
想不到,當大主教換成法蘭克語宣講,宣布的居然真的是一個奇跡。
麥西亞國王?臣服麥西亞就可以得到安全?舉家移居到南方的安茹,一切都會好起來?
民眾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于對教士們習慣性的無條件認同,他們只好開始按照大主教的要求站起來,然后紛紛勾著頭向教堂之外走出。
民兵被解除全部武裝,女人抱緊孩子,男女老幼聚在一起,再在一群好似地獄魔鬼的狂戰士監督下,于傍晚夕陽中向著坍塌的南門走去。
他們走在滿是戰死者的城市廣場真是步步驚心,粗制的皮鞋沾染血污,空氣彌漫著腥臭,很多人受到強烈的刺激,突然強烈的嘔吐感襲來,躬著身子直接吐起來。
他們最終爬過廢墟,終于走在通向陸地的橋梁,然而所見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曾經近在眼前又遙不可及的溫泉宮,現在成了野蠻人的營地。自家所在的村莊,現在也是圍城軍的軍營。
他們本身也沒什么值錢財產,現在急于離開被詛咒的巴黎,如果可以換一個地方、忠于另一個信仰天主的貴族也不錯。
無數參與圍城的戰士與總攻失之交臂,他們從清晨等到夕陽西下,現在看到無數難民走過橋梁再向著溫泉宮挪步,大家面色默然交頭接耳,并不愿意與這些人發生任何交集。
聚集在塞納河左岸的盡是羅斯正規軍,他們的身份屬性決定了并不需要像過去那般擄掠人口為奴,搜羅易于攜帶的金銀才是最吸引人的,而且戰爭遠未結束,沒有人樂意帶上奴隸繼續遠征。
所有離開城市的難民垂頭喪氣的聚在一起,不久,勝利者開始發放煮熟的麥子,嘻嘻哈哈地嘲諷這群難民吃飯的模樣如牲口。難民沒有任何餐具,所謂的碗就是捧起來的雙手,亦或是撩起粗布衣服兜住麥子,能活到現在就是奇跡,他們也就不講究吃相了。
煮熟的燕麥自然冷卻到可以手抓不燙的程度,難民也就如牲口一般大快朵頤。他們還不知未來會如何,至少現在能吃上正經的食物,任何事等吃飽后再說。
難民好似一群羊,聚在一起等待未知的命運,他們處在羅斯軍的層層包圍中,沒有人敢于吃飽了趁夜色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