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還是有一名強壯戰士,他別出心裁地要和戰馬比摔跤,結果使用絞技硬是抱著馬頭將之側著身子按在草地,于是彪悍蠻馬被征服。
一大群騎兵戰士忙著圍觀“征服大馬”的好戲,大家根本不關注有兩個男孩沖出森林。
無可奈何之下,男孩只要向著騎兵聚集的地方猛沖,兩人順利在人群中看到了那顆標志性的大光頭,這便硬著頭皮沖了進去。
此刻,看訓馬好戲的菲斯克高興得像是個十歲孩子,大伙兒也難得看到自己的老大笑得如此癲狂。
他本來懶得搭理兩個男孩,直到兩人實在憋不住突然合力抱住菲斯克的左右腿。
“小子,你們這是干什么?”菲斯克并沒有被激怒。
“菲斯克大人,其他人都不相信我們。”男孩以諾斯語答道。
“對。是阿斯卡德派我們來的,我們在森林中看到了敵人。”
“敵人?”菲斯克終于收起了笑臉,再細問下來,也不隨便就聽信了。
再看男孩真摯的眼神,絲毫不像是扯謊意思,索性隨便召集一些親信,他任憑更多騎兵繼續看征服馬匹的好戲,自己組織約莫五十騎,帶上弓矢他自己又披上自己斥巨資購買的豹皮,打算進入森林中的那條冷清的道路看一看。
不過,菲斯克很快就不必猶豫了。
突然間遠方傳來低沉的號角聲,羅斯的牛角號聲音不響,勝在內涵低頻震動,穿透力非常驚人。
“可惡,還真讓那兩個小子說對了。”剛剛集結精銳部下的菲斯克又看一眼隨行上馬的那兩個小子,他不得不再問一句:“你們說的估計是真的。那些騎兵真的是人人有鎖子甲?”
男孩異口同聲沒有絲毫的猶豫。
菲斯克腦仁一轉,坐在馬鞍上的他狠狠跺一下馬鐙,驚得坐騎也一哆嗦。
“一個月來我們一直在打仗,我都忘了還有那個叫查理的蠢貨。說不定是那個家伙看到我們仗打完了,就高高興興來接收巴黎?”
菲斯克仍不能斷言,想不到最先發現“敵情”的居然是第七旗隊的狩獵男孩,并非大王親自布置的哨兵。且慢,菲斯克不禁多想一番,也許大王許可各旗隊出人去附近森林搜刮野獸,本就是一種主動防御措施,這樣戰士追逐獵物會跑得很遠,也能更早地發現埋伏的敵情。
情況有變,他立刻命令自己的第一騎兵隊立即停止娛樂。
已經沒時間穿甲衣,大家索性迅速安好馬鞍,套上羅斯軍的布袍,戴好頭盔插上羽毛,帶上弓矢迅速集結在旗隊長面前。
菲斯克下令本隊兵馬吹響號角,其余騎兵隊立刻響應,當號角聲化作悠遠的轟隆,凡是待在凡爾賽小平原西部地帶的軍隊全都行動起來,他們沒有人看到敵軍真容,然而所有的號角聲節湊非常固定,意義就是“敵襲”。
最初的號角聲越來越近,很快一群身披粗布的獵人鉆出森林。他們長期的體能訓練在逃跑時發揮神威,阿斯卡德自責確實有些慌不擇路,然而兄弟們確實不穿甲衣,緊靠著手里的輕武器與敵軍的重騎兵戰斗就是自尋死路。
當他們一伙兒看到平原地帶己方的騎兵居然開始集結了,菲斯克懸著的心終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