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看著較寬,河面又有一座橋梁直通城市。
不久,浩浩蕩蕩的騎兵隊高舉無數面旗幟進抵河畔,他們以最亮麗的風采兵臨城下。
一座石墩木板橋直通城市,只有站在橋頭堡處,留里克才清楚意識到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一座嚴格意義的河畔城市。戰馬焦躁地踱步,他歪著頭審視城市和河流:“我怎么覺得似曾相識,有一點巴黎島的感覺?這是什么城?總不會已經到根特了吧?”
感覺像是在問自己,持續伴行的菲斯克想了想:“大不了派人去問問。大王您看,他們居然放棄了橋頭堡。或許我們可以暫時在這里扎營。”
留里克點點頭,“也好。我們現在博杜安的地盤,我軍保持克制就好,現在通知所有旗隊長來開會,我可不想有戰士手癢癢四處劫掠,真的搶了博杜安的采邑必會引起他記恨,日后對我們可不利。”
這一刻留里克也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城市,有河流屏障又有厚重石頭城墻,一瞬間巴黎攻城戰歷歷在目。當初強襲安特衛普時,當地守軍可謂一觸即潰,后續作戰羅斯軍也是擊敗了弗蘭德斯軍進攻。那個時候留里克就覺得博杜安絕非什么優秀指揮官,現在多了一層狡猾利己的認知。
想不到博杜安的地盤還有一座酷似巴黎島般防御力超強的城池?莫非這就是根特?
與此同時城市守軍已經急得發瘋。守軍們并未參與伯爵南下的行動,他們固守城池恪守使命,所以對南方地區發生的巨變知之甚少。
當地沒有封建貴族,城市居民也多以混血的馬龍人為主,居民身份也是也暗示了他們的來源——日耳曼弗里斯部族與本地高盧人的混血。
博杜安任命了一位百夫長帶兵鎮守此地,軍官麾下有八十余名披甲重步兵,必要之際聚攏全城男子組織出兩百民兵也是可行的,但民兵不具備出城野戰的能力。
博杜安的家族直接控制著這座城市,當地人身為混血者其實是兩頭不待見,他們都愿意得到伯爵的直接庇護,某種意義上它就是根特城的真正衛城。
留里克與菲斯克都做出了誤判,以為它是根特,其實根本不是啊。
終于有戰士大膽地扛著一面羅斯旗幟走上橋梁,戰士秉承著巨大壓力不斷接近封閉的城門,他雙眼緊盯垛墻,生怕那些封閉木板突然打開,然后竄出一群弓箭手對著自己萬箭齊發。
怎料那些垛墻上的木板果然打開了,一批披著鎖子甲弓手探出半個身為,他們果然集體搭弓,好似等待著指揮官的命令隨時放箭。
此舉著實驚到了岸邊看戲的羅斯軍,留里克在手里把玩的狗尾草突然沒意思了,他瞪大雙眼,機警地命令全軍:“快!給弓上弦,準備戰斗!”
一時間松散的羅斯軍迅速進入戰斗狀態,反觀城墻上的那些守軍,他們赫然看到河對岸的龐大騎兵在積極行動也都慌了神。
比起那位扛著旗幟尬在橋梁中心的羅斯戰士,沒有誰比城市指揮官更加心慌。
直覺使然,指揮官通過那些旗幟獲悉來者估計是羅斯軍隊,至于他們如何從南方跑來是不得而知的。理論上羅斯與弗蘭德斯是盟友,然而沒有得到伯爵的直接命令,守軍戰士縱使有一萬個腦袋也不敢打開城門,放對方一兵一卒過城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