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列金給了盟友新的機會,奈何那些船隊依舊是磨磨唧唧。既然說好了的下一場戰斗讓他們主攻,他索性故意放慢船隊速度,給予后方人員趕上了的時間。
梅拉倫軍實質是走走停停,羅斯人索性不拉滿帆,以限速的行為遷就整支部隊。
阿芙洛拉號的船長休息室,奧托衣著盔甲,他做好了立刻投入戰斗的準備。
留里克,以及他的卡洛塔、菲斯克、卡努夫和泰拉維斯都坐于艙內。像是那些女仆,她們清一色被勒令待在最底層的船艙,只因她們是非戰斗人員。
而船上的側舷邊,甲板之上坐滿了手持弓與十字弓的戰士,這樣當海戰突然爆發,僅僅阿芙洛拉號一輪齊射,就能居高臨下給予敵人五十支箭的打擊。這還沒算來自于扭力彈弓的鑄鐵所造的錐形“穿甲彈”的對船打擊,現在留里克腦袋上的船艏樓甲板上,戰士已經做好準備,
漫長的航行是真的無聊,奧托有點擔心,他這輩子還真沒有到過這片海域。
十年前,他的索貢船隊因海霧彌漫而偏航,船隊實際的偏斜到了哥特蘭島東北方的小島,也就是哥得蘭沙島。該島嶼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塊巨大的花崗巖,因為無數年的風蝕與水浸,島上的沙子極多。奧托率部在此打了哥特蘭人一個完美的伏擊,但自己失去了唯一的親兄弟。
他對這片海域實在不熟悉,不過羅斯軍隊里可有三年前偷襲哥特蘭島的年輕的老戰士。
可以說整個船隊里就屬羅斯人不缺領航員。
其實,留里克才是最偉大的領航員,只因為他能極為準確的描述整個波羅的海世界的地理構造,尤其知曉接下來戰場的境況。
船艏樓的船長休息室蘊藏著巨大的秘密,舷窗(兼顧弓弩射擊孔)將光線照進來,留里克以刀尖在一塊略顯發白的松木板上劃出了一副地圖,
他向奧托介紹起一片神奇世界。
人人都知道斯堪的納維亞的海岸及其復雜多變,近海的淺海區域范圍極大,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小島和沙洲,為了避免擱淺,整個船隊都是在更遠一點的海域航行的。
留里克的地圖沒有標注數以萬計的島嶼,包括大大小小的海灣。
他特別標注了兩個極為關鍵的存在,即哥特蘭島和厄蘭島。
留里克直接指出了接下來戰斗的一種極為罕見的特殊性:“爸爸,等待我們的不再是開闊的海域。雖然你們都未曾見過厄蘭島,甚至不知道它的明確存在,但是我是知道的。”
奧托剛想問此事是否也是神諭,就見得兒子還在介紹隨即閉嘴。而卡洛塔呢?她覺得留里克就是一個神,只因他能洞察未知的世界。
身為海上縱橫的老家伙,奧托有著很強的空間方位,他已經接受了留里克關于地圖“上北下南”的繪制方法,這番也就很快看懂了留里克的描述。
“厄蘭島就在哥特蘭島的西南方向,它如同一堵很長的墻,成了敵人的天然屏障。丹麥人和哥特蘭人一定在海岸邊建立了很多據點,一定還有路上居住的約塔蘭人也在此定居,他們就依靠厄蘭島在外海如同一堵墻來保護。這樣,在陸地和島嶼之間極為狹長又狹窄的海域,就是我們未來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