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伸出脖子,自嘆還有這等好事。
然留里克針對魚鱗甲,仍有最后一項堪稱奇葩的要求。
“你們去做甲,我要每個甲片都蘸上銀水,這樣甲片將是銀子的色彩!”
此言一出,眾人伸出的脖子又即刻縮了回去。
克拉瓦森根本不知道留里克還有這等“妄想”,作為一介實質上的銀匠,他被迫有所懷疑:“留里克,你是真認真?為什么。難道你要讓敵人覺得我們奢侈到用銀子做盔甲?”
“這樣不好嗎?一定會嚇到敵人,而且,也會讓披甲的戰士自豪。再說了,鐵若是不好好涂油保養會生銹,不過裹上一層銀,那就是不朽。”
也許留里克只想著不朽了,克拉瓦森再拍打一下腦袋:“哎呀,這得消耗多少銀幣,留里克,著真的值得?”
“值得!打贏了仗,一切的開支我們讓戰敗者賠款拿回來,再說了我們必然取勝。給所有的鱗甲鍍銀,這筆開始我出得起。”
想要打造亮白的碳鋼,那可太需要工匠的千錘百煉。
留里克很清楚他得到的甲片將會是些什么東西,即外表已經是大量失碳的碳鋼,內部還是一塊鑄鐵,經過淬火處理后,甲片會變得非常堅硬且具備一定韌性,就是它的顏色肯定是整體發黑。一大群黑色的戰士?那就太缺乏震撼力了,亦是和梅拉倫人的精銳部隊撞衫。
當然,梅拉倫人是給鎖子甲涂墨,其襯里的麻布衣也是墨水故意染黑的。
留里克也不是沒想過鍍金的操作,可仔細想想,鍍金才是真的騷操作,它也不是不能施展,就是耗費實在太驚人了。
綜合來看,還是鍍銀的性價比最高。
試想,一眾穿戴銀鱗胸甲,高舉兩板斧的戰士瘋狂嗷嗷叫的沖入敵營,他們必會吸引敵人眼光,恍若一身銀子的姿態,想必更能吸引貪財的敵人靠近。盡可能的把敵人吸引過來,接著被羅斯的重甲狂戰士封斬殺,趁此消磨掉敵人的士氣,這也是留里克迫切需要的,甚至和弓矢同等重要!
如此一來是否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事后,在與鐵匠們做了約后,留里克也不禁聯想一番。鐵匠們主觀上絕對不敢怠慢,他們會為了榮譽和錢,把所需的甲、矛和箭矢都造出來。
這樣羅斯人就有了波羅地海世界最猛的遠程武器和最堅固的盔甲,用鋼臂十字弓射擊魚鱗甲,究竟誰最強呢?
恐怕這不是個矛盾問題,因為其他的族群只有只配獵兔的破弓,和純粹鐵環編織的鎖子甲。留里克在實戰中看得清清楚楚,當下的戰爭,這兩種武備已經脫離了時代。
唯有羅斯人,掌控著高爐技術,掌控著北方的整個歐洲唯一的鉻鐵礦,才能制作本時空最極端的武器。
令人振奮的是,鐵匠們哼著家鄉的小調就各回各家,他們第一時間就調整了工作,就在大祭祀的前一天,領先整個部族開始了軍備生產。
給予他們交貨的時間,還有整整二十三天。